她想乾什麼?
她怎麼進來的?
門外有值班護士嗎?
所有問題喬兒都要考慮,但最糟糕的是,她現在痛的要死。
眼睫在顫抖,上麵還沾染了水漬,喬兒虛弱地喘著氣,她還記得護士之前教她的,如果覺得疼就換氣,不能緊張,要慢慢來,她努力活動手指,伸出去,想要觸摸呼叫器。
可越雲那裡會讓她碰到?
她掐著喬兒的手,將她整個手腕掰過來,用勁太重,骨頭快要被掰斷似的疼著,喬兒咬著唇,還是受不住這份疼,叫出了聲來,那比她之前出車禍骨折要痛得多。
有那麼一瞬間,她疼得靈魂出竅。
越雲歪著嘴角,笑容扭曲又病態,手緊緊陷進喬兒的掌心裡,她指甲尖銳,已經掐破了她的手,每說一個字,指甲就往肉裡陷一點,“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在這兒?我在這要乾什麼?”
喬兒痛得流出眼淚來。
和麻木的那半身體相比,越雲掐著她手的這點痛根本就微不足道了。
她流出眼淚,咬牙強忍,“外麵有人,我勸你不要亂來。”
“人?”越雲將她的手丟開,那裡已經骨折,任憑她再怎麼努力都使不上勁來,越雲看著她這樣心裡的仇恨才被填滿了一些,“我告訴你,外麵沒人有,你今天也別想要這個孩子,我提醒過你的,早早去做掉,你不聽。”
“我的孩子,憑什麼要做掉?!”
憑什麼她連支配自己身體的權力都沒有,因為她低人一等?因為她跟方陸北在一起,還是因為她生來就命賤?
因為她的嘶吼,越雲抄過一旁的水杯,將半杯冷水衝到喬兒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