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陸北盯著表,許久才想起,這是被喬兒扔掉後他又撿回來,後來一直放在身邊的,這個功能是做什麼的?
他不得而知。
喬兒也從沒說過。
隻是看著表盤裡那個頻繁閃爍的紅點,心煩意亂!
他搶過表,還濕著頭發,忽然便衝了出去,阿姨在身後叫了他好幾聲,也不見他停步。
天太黑,這個時間的街道竟然就歸於了死寂,好似白日的熱鬨喧囂都隻是黃粱一夢,空氣沉悶而壓抑的浮動著,透過車窗,方陸北連一隻鳥都看不見,不知道的,還以為誤入了死城。
他心急火燎,卻不知道為什麼急。
表沒多久就停了,正因為停了,他的支柱也像轟然倒塌,急急忙忙便給喬兒打了電話過去,今晚沒過去陪她是因為工作結束太晚猜想她已經睡了,卻沒想過,她這幾天就該疼了,他怎麼能不在身邊?
電話內傳來忙音。
方陸北一急,將手機摔開,嘴裡罵了句,“該死。”
又開出一會兒,才想到另一人,梁銘琛已經走了,醫院裡有護士和醫生,他怎麼都不該想到程頌的,可就是鬼使神差地將電話給他打了過去,滴聲三下,電話被接起。
可不約而同的。
他們誰都沒有說話。
方陸北屏息,程頌同樣,幾秒鐘後,程頌喉嚨像是卡著一口血,吐出來會疼,咽下去也會疼,所以那聲音聽上去像是遇到了世界末日般絕望空無,“方陸北,來醫院。”
一窒。
他又喊:“現在!馬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