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掛著那個孩子。
程頌沒有讓步,跟上去,抓著保姆的手不放,“我再警告你們一遍,那是喬兒的孩子,誰都不能帶走!”
“你乾什麼!”保姆大叫起來,“你想對我一個老太婆動手是不是?”
她是方夫人新請到身邊的人。
沒什麼禮儀家教。
也沒想到會鬨成這個樣子,程頌那個脾氣,要不是看她年紀大了,是真的會動手,到頭來也隻能口頭警告兩句,“你們要是敢碰那個孩子,誰都別想好過。”
他說這話時,絲毫沒想過平白為喬兒出頭會引來多大的非議。
不過幾分鐘。
他的那些話就被傳到了方夫人耳邊,她倒是不詫異,隻因在她心裡,喬兒一直就不算個大家閨秀,會亂搞,也不奇怪,隻要保證眼前這個孩子是方家的血脈她就滿意了。
至於喬兒那裡。
她巴不得有別人代替方陸北的位置。
在這方麵,程頌做的要比方陸北好得多。
他對喬兒是貼身照顧,就算去吃飯也會找人寸步不離代替他看著,一整天,都守在她身邊,用棉簽給她擦嘴巴,又試圖想挽救她臉上的傷痕,有些一看就是巴掌印,打得臉都腫了起來,還有脖子上的指痕,更讓人無法直視的,剩餘的,便是手腕的傷了。
他們都無法想象,在那幾十分鐘裡,喬兒究竟遭遇了什麼。
如果不是這個孩子,她大概早就放棄生存了。
一直到傍晚,雨還沒停,在寒冷空氣的包裹下,那份冷刺激到喬兒的皮膚裡,喚起了絲絲的痛感,緊接著,她感到身體的意識正在蘇醒,喉嚨乾澀,像塞了一塊燒紅的碳,繼續一杯冷水來澆滅,可身體又是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