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在證明什麼。
喬兒麵色沉靜,眼底沒有多一絲的情緒,語氣也拉成了一條平線,不尖銳,不刻薄,隻是在陳述心底最真實的感受,“你能別在這兒提那個名字嗎?”
明明隻過了一晚。
他們之間卻隔了千山萬壑那般遙遠。
方陸北觸碰不到喬兒,更沒辦法去探聽她心底的聲音。
“都過去了,以後我們在一起,都會沒事的。”
喬兒放在玻璃上的手指一蜷,是很不舒服了,“你家裡人說要把孩子帶走。”
她昏迷間,聽到了他們的爭吵聲,一字一句,還刻在心頭,所以才迫切地想要醒來見上一麵。
這事方陸北又是不知情的,“不會的,他們已經答應我們結婚了。”
“我親耳聽到的。”不過這對她來說,似乎是好事,喬兒目光轉移,縱然有萬千個不舍,還是要說再見的,“但是沒關係。”
眼睫還是聳拉著。
她不願意再看方陸北一眼,音色太輕,恍若在困倦著,“帶走就帶走吧,這樣她才能過好日子。”
“這是什麼話?”方陸北不懂,他儘量控製情緒跟喬兒交談,他道歉,他懺悔,隻要她說,他就辦,但唯獨對以後,他沒有打算讓步,“孩子一定是跟著我們,你這樣還來看她,難道不是因為很愛她嗎?”
“愛。”
一股痛沿著喬兒心脈蔓延,傳遞到眼睛,淚水砸下來,在這個死寂的空間,尖銳地劃破一切,“就是因為愛,才要放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