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方陸北看來,她就是耿耿於懷,言語中埋藏的脆弱終於生根發芽,“那為什麼說從來沒打算進?”
“嘴硬聽不懂?”
這個解釋方陸北是不相信的,可不相信又能有什麼辦法?
他臉色慘白,與牆麵快成了一個顏色,喬兒心尖輕顫,可憐他似的從他手上拿走一塊橘子吃下,難得主動跟他說話,“剛才你出去乾什麼?”
“去給你買吃的。”
東西被他揣在了懷裡,他在這裡照顧這些日子,所有人都說他是打心眼裡疼老婆,跟隔壁那些來看看就走的男人不同,倒是喬兒,看上去並不像是真心對他。
東西用小食盒盛著。
從外麵看,像是什麼晶瑩剔透的糕子。
“什麼東西?”喬兒沒見過,也不記得自己愛吃這個。
方陸北用紙巾給她擦了手指,將食盒的蓋子打開,接著用塑料小叉子給她拿起來一個,“我看這兒的人都喜歡吃,就在樓下賣的,說是北方那邊的小吃,你嘗嘗。”
要不是見過他以前那個花天酒地的樣子。
喬兒真要被他的體貼給騙了,“能吃嗎?”
“當然能了。”方陸北為了力證它沒毒,他主動試吃一塊,剩餘的都給了喬兒,便宜又廉價的東西,對他來說是不足以用來哄女人的。
但為了投其所好。
誰讓喬兒就是這種女人,不愛金銀珠寶,偏愛人間煙火。
可他是方陸北,獨獨少的就是煙火氣兒。
喬兒伸手去接,正逢剛熟睡的小孩醒來,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哇哇大哭,方陸北扭頭看去,知道喬兒不想處理,主動攬起責任。
“我來。”
轉身的那個時刻,他恍惚間,是有些要擔起責任的樣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