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沒有人來,喬兒才敢來陪小孩一會兒,如果方陸北進去,她恐怕又要冷著臉出來了,為了給她們獨處的空間,方陸北又輕手輕腳退出來,坐在外麵等。
喬兒在裡麵足足兩個鐘頭才出來。
方陸北猜想是小孩兒睡了。
不然她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,果然喬兒從裡麵出來時還是有笑容的,可看到坐在客廳的他,即刻又冷下去,轉而化為煩悶和嫌棄。
他不問。
她倒是先開口澄清。
“你來了怎麼不吭聲?”喬兒無奈至極,她不想透露出自己愛小孩的一丁點兒信息,就想讓她們認為她是個狠心的女人,可被方陸北看見了,也就功虧一簣了,“來坐多久了?”
方陸北很喜歡她這個樣子。
像個刺蝟。
高興的時候會露出柔軟的肚皮給他揉一揉,不高興的時候就翻個身,露出尖銳的後背,讓滿身的刺紮得他鮮血淋漓。
可寧願痛著,方陸北也要跟她在一起,不僅如此,他還覺得很是享受。
“挺久了,月寶很可愛吧?”
這是討巧的話。
喬兒卻冷哼一聲,絲毫不承認她剛才叫“寶貝兒”的行徑,“可愛?每隔兩個小時就哭,不哭的時候就睡覺,你從哪裡看出來的可愛?”
“你不喜歡她還陪她玩?”
“我怕你媽知道了,又來罵我,說我虐待他們家唯一的血脈。”
借口倒是很多。
方陸北也不去拆穿,上去給喬兒蓋被子,又給她倒水,“你不想哄就讓人來,她要是怪你,我替你擔著。”
“擔著?”喬兒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眼睫在光下一閃一閃的,瞳孔也放大了不少,“你想擔著,也要看人家信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