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陸北始終垂著頭,麵色卻愈發顯得慘白,唇色烏青,那樣子,像是中了劇毒,她看見了那一幕,明明已經心碎過了,回來後還要被他小題大做因為一塊表吵架。
所以那時,喬兒才會說要走。
從那個時候開始,她就撐不住了。
更彆提後來被越雲傷害,趕到身邊的還是程頌,在其中,方陸北又扮演的什麼角色?
他想,越雲傷害的是喬兒的身體,那他的欺騙、顧慮、敷衍、就是在摧毀她的心靈。
程頌不知道還有什麼能跟他說,他看到的,也隻是冰山一角,究竟受了什麼樣的委屈,大概隻有喬兒自己才知道。
“你叫我來就是問這個,現在問完了,我可以走了?”
“等等。”
乾澀的嗓子難得還能動,方陸北又問:“為什麼我們家的門鎖被喬兒換了?”
看向那扇門。
程頌的記憶很快便倒帶到了那天,喬兒不安又害怕,拉著他來家裡檢查有沒有針孔攝像頭,告訴她門鎖好像被人開過,她對自己的安危無所謂,但害怕讓孩子受傷。
所以他才給了那塊能求救的表。
又從越雲那裡套出話來,她是放了攝像頭,他才偷偷將攝像頭拿掉。
即便如此。
仍然沒有讓喬兒放心。
所以她換了鎖。
“她害怕。”程頌鼻酸,“她也是女人,沒有人在身邊,又要被你招惹來的女人登堂入室恐嚇,所以換了鎖,為了不會半夜有人闖進來而已。”
可喬兒在遭受這些的時候,方陸北卻逃出國,還讓越歡將電話打到喬兒手機上。
樁樁件件,都是值得判死刑的。
他的罪,比越雲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