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。”
楚天向裡麵走了幾步,忽地想到一件事,便對車雄說道,“你在外麵等著。”
“是。”
等車雄出去後,楚天脫下外套,將襯衫卷起來,如此一來他看起來就和酒吧裡的人沒太大區彆,畢竟楚天過來是想了解鄒詩夢的生活,車雄鋒芒太盛,會打擾到楚天。
現在雖然是白天,不過酒吧裡的人並不少,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更加劇了這種吵鬨。
“一杯伏特加。”
楚天坐在吧台前,眼睛卻不斷掃視著人群,酒吧裡清一色的女服務員,而且還穿著兔女郎裝,雖然說不上十分暴露,但在昏暗的環境裡,這種裝扮足夠刺激荷爾蒙飆升了。
一想到鄒詩夢也會是這種打扮,楚天放在吧台上的手不自覺地用了幾分力氣,而當那根手指拿起來的時候,實木的吧台已經凹陷下去三寸。
“哥們,第一次來吧。”
調酒師探過來半個身子,自來熟地說道,“我在這兒乾了三年,第一次有人敢喝我調的伏特加,你要是能一口乾了,我就告訴你酒吧裡一個秘密。”
“沒興趣。”
楚天直截了當地打斷他,選擇伏特加是楚天自己的習慣,在某些戰場上需要用伏特加來溫暖身子,時間一長楚天也就習慣了伏特加的感覺,相比之下其他烈酒就和清水一樣淡。
“彆這麼無趣嘛。”
調酒師笑嗬嗬地抱住了胳膊,“從這家酒吧開業開始,我就在這兒乾了,不管什麼消息我都一清二楚,而且啊,你要是想找哪個姑娘,問我準沒錯!”
“鄒詩夢,你知道嗎?”
楚天端著酒杯,平靜地問道,頓時調酒師臉上的笑意更濃了,“哈哈,原來你也是被夢夢騙來的。”
“我可告訴你啊,夢夢可是我們酒吧的紅人,多少有錢的公子都想泡到夢夢呢。”
話未說完,楚天拿著酒杯的手緊了一下,目光隨即冰冷下來,讓調酒師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,連連擺手說道,“哥們,你彆這樣看我,我說的可都是實話。”
“然後呢,鄒詩夢做了什麼?”
楚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尋常的波動,冰冷的眼神更是讓調酒師連扭過頭去的勇氣都沒了,慌張地回答道,“夢夢跟其他姑娘不一樣,那麼多的有錢人追她,夢夢連看都不看的。”
“不過,哥們你也彆氣餒,興許就能成功了呢。”
“哢。”
楚天輕輕地將酒杯放回吧台,轉身走進了人群,而直到幾分鐘後,調酒師僵硬的身子才有勇氣挪動一下,但當他伸手想要觸碰杯子時,看似完整無缺的酒杯從中間裂開,裂口光滑平整,連一絲碎片都看不到。
“怪物,怪物啊!”
關於鄒詩夢的事情,楚天已經了解足夠了,不過現在還不是離開酒吧的時候,今天鄒詩夢休班,在所以明天之前,楚天要將酒吧清理一下!
十年征戰,楚天看儘了人間冷暖,本來早已經封閉了的心,卻在知道鄒詩夢一直守著兒時的一句戲言後,悄然有了一絲裂縫,這種感情說不上是情愫,但足夠楚天對鄒詩夢做出不同於他人的關心了。
畢竟,在這個冷酷的社會,還能守住一個幼稚的承諾的人,還有幾個?
酒吧的辦公室在樓上,包間區的最深處,楚天上了二樓後,沒走多遠就被人從身後撞了一下,緊接著耳旁響起了有些熟悉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