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彆！”李全有些自暴自棄。
蘇公公卻道：“不！我不甘心！”
他忽然起身往外走。
李全問：“你要去哪？”
蘇公公道：“我去見楚王！如今唯一能與慶王一黨抗衡的，也就隻有楚王了！”
李全搖頭，問：“你真覺得楚王還能成事？”
蘇公公不解，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？說句不敬的話，這幾位皇子都是我們眼看著長大的，皇上九子，如今能成事且獨當一麵的，除了楚王，還能有誰？”
李全笑了一聲，“若是從前你說這話，我一點意見都沒有！楚王雄才武略，確實是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人！但是現在——”
李全搖搖頭，不無失望道：“你沒瞧見這兩年，楚王找他的那個下堂妃，都成什麼樣了？尤其這幾個月，他朝事不管，不回帝都，不然慶王和張尚書那一黨哪裡有機會上位？”
蘇公公不讚同，“話不能這麼說！朝中本就有各派力量，除了慶王，不還有壽王和瑞王也在競爭嗎？再說了，我朝太祖不還有遺詔，這一代神女降世，隻有和神女結合的皇子，才能繼承皇位！現在民間都在傳楚王府的那位才是真神女！”
李全站了起來，短短時間，他腰背都佝僂了，聞言卻是冷笑一聲，“然而皇上至今都不承認溫淺墨是真神女，仍然捧著秦蓮馨那個假神女！欽天監知道情況的人，被滅口的被滅口，被貶黜的被貶黜！你看著宮裡，可有人敢提一句神女是假的？”
蘇公公臉色大變，他不得不承認，李全說的都是事實。
“那依你看，我們如今該怎麼做，才能保命？”良久，蘇公公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然而回答他的，隻有李全的一聲長歎。
保命嗎？那得是遇到明君，可是他們都看不透到底會是誰，能成為未來的天岱帝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