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綺晴的雙腿僵了一下，然後單手撐住書架，順勢在沙發上坐下，低聲“嗯”了一下。
這是很正常的事情，無可厚非。
“有個叫李戎的警官還問我，為什麼你不答應作證。”
“這是個人意願，他們沒有權利強迫我的。”趙綺晴低垂著眼眸說。
孫浩頭一次沉默，沒有接話。
“孫叔，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？”趙綺晴忽然開口說，語調中都帶著微微的顫音。
不等孫浩開口，她就兀自說了起來：“我不是我爸爸親生女兒的事情，您知道嗎？”
孫浩沒有開口，但是趙綺晴敏銳的看到孫浩搭在扶手上的手縮緊了一下。
一瞬間，她就明白了所有。
“那安林......我和他的關係您也知道是嗎？他為什麼挪用公款，我爸爸為什麼又要主動頂罪？！孫叔，你都知道的是嗎？”
趙綺晴‘蹭’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，音調也瞬間拔高了幾個度，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在一刻瞬間爆發了出來。
“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？”
像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，孫浩沙啞的聲音響起，還帶了一點責問的味道。
“安子睿，他說他是我的哥哥，那天也是他阻止我去警局的。”
“安子睿？他原來還沒死嗎？......”
孫浩的記憶被牽的老遠，眼前閃過一幕幕瘋狂的畫麵。
他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，木質的扶手也發出咯吱的響聲，不堪負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