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落魄失神的任遠洲,安子睿抿了抿唇,伸出手遞給他一瓶剛剛買的水。
“先喝點吧,你已經待了多久了?”
此時此刻,任遠洲也不客氣,道了聲謝接過水如猛虎灌嗓。
喝了點水之後,他感覺整個人好了很多。
“人已經進去幾個小時了,到現在也沒有消息,我就怕......”
剩下的話,他不敢說出口,那是永遠也無法足以鼓起勇氣去思想的可能。
甚至,是最糟糕的結果。
距離上一次來醫院,好像也沒有過去很久。
“醫生讓她做手術,她一直不肯,拖著拖著,現在身體免疫力也跟著下降,很難預測未來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情況。”
說完這些,任遠洲長長地歎了口氣,仰頭看了一眼雪白的天花板,望出了神。
林倩經曆了這麼多,現在還要在人生的獨木橋上走一遭,實在讓人可憐不已。
“我這段時間也有留意,在U國有一家專門針對哮喘治療的專家醫院,你有沒有興趣?”
“U國?”任遠洲錯愕了一瞬。
安子睿點了點頭,“我和我太太一起找的。”
“你太太?”任遠洲說不上來是什麼反應,輕哼了一聲,“妻子幫著丈夫的前任聯係醫院?”
這個現象說出來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可笑。
安子睿並不打算對此多做解釋,輕輕頷首,“去不去,看你,林倩現在能相信的人也隻有你了吧?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,往往是自己。”
這句話,任遠洲怎麼會不明白。
他垂在褲腿邊縫的手朝緊攥了攥,眼眸地段醞釀著洶湧浪濤。
“我不是威脅,你可以再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