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承恩侯世子卦資給的豐厚,我哪裡能用看手相這種雕蟲小技來糊弄你?今天我不起卦,不卜算,開口即言,讓大家瞧瞧什麼是真正的鐵口直斷!”
這話說的又大又滿,再加上剛才她給張大嬸算得準,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大聲的叫好,催著白玄音趕緊露一手。
盧盛光沒想到白玄音還真打算給他算卦,一時也被勾起了好奇心,說道:“那你說來聽聽,要是不準,我可是不但要收回卦錢,還要把你這位卦師帶走‘好好’教訓一番喲!”
他故意在“好好”二字上加了重音,其中齷齪之意簡直昭然若揭。
白玄音輕嗤一聲,說道:“承恩侯世子今年二十有六,生活富貴,桃花旺盛,但在幼年時經曆過一次水災,背部留下了一道傷疤,我說的可對?”
盧盛光的神色驚愕,還沒說話,身後的小廝已經叫了起來:“對啊,我家世子背上確實有道疤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眾人一聽,頓時明白白玄音恐怕算準了,男人背上的傷疤,一個大姑娘怎麼會知道,除非真的是算出來的!
盧盛光已經不再是剛才那副輕浮模樣,神色鄭重起來,一腳將插話的小廝踹開,轉頭對白玄音道:“你接著說。”
白玄音便道:“世子跟世子夫人成親三載尚無嫡子,所以你跟夫人的感情並不和睦,並對夫人多有苛責,但是我要勸你一句,這件事與夫人無關,因為你命中隻有一女,並無子嗣運!”
“謔!”眾人頓時嘩然,這白小姐真敢說,這是在明晃晃地詛咒承恩侯府斷子絕孫嗎?
“賤人,你說什麼?!”盧盛光再也忍不住,一拍桌子站起身來,伸手就往白玄音的臉上扇了過去。
但是他的手剛抬起來,就被人抓住了。
“盧盛光,是你自己要算命的,人家姑娘給你算了,你怎麼還動手打人呢?”陸長安抓著他的手,好整以暇地看著他。
盧盛光掙紮著吼道。“陸長安,少管閒事!你沒資格管我,放開!”
“他沒資格管你,那本王有沒有資格管你?”
盧盛光的動作一僵,緩緩轉過頭去,隻見蕭鳳岐正站在身後,冷冷地看著他。
他再囂張也不敢在真正的皇子麵前囂張,隻能咬牙道:“她敢胡言亂語詛咒我斷子絕孫,這已經是誹謗皇親國戚了,我要懲治她也是為了維護皇家的顏麵!”
“噗嗤!”陸長安忍不住笑了出來,“斷子絕孫的是你,又不是皇上,跟皇家顏麵有什麼關係?明明是你想調戲人家姑娘,反過來被教訓了就肆意報複,你少扯著虎皮做大旗!”
“你!”盧盛光目眥欲裂,要不是陸長安的武力值太高,恐怕現在他連撲上去咬死他的心都有,“陸長安,你少得意,我一定要稟告皇後娘娘,讓她做主!”
蕭鳳岐警告地看了陸長安一眼讓他閉嘴,又轉頭對盧盛光道:“承恩侯世子,你說白姑娘胡言亂語,她哪裡胡言亂語了?難道你現在真的斷子絕孫了不成?”
盧盛光一噎,還沒說話,旁邊白玄音施施然開口了:“昭王殿下,臣女句句屬實,並沒有信口開河。承恩侯世子的妾室已經懷孕九個多月,再有五日就要臨盆,到時候是男是女,一眼就能分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