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電話,席慕雪皺眉道:“爺爺打電話說,中午讓我們過去吃飯。”
“是不是還說的很客氣?”蕭天慈笑問。
“對啊,你怎麼什麼都知道?”席慕雪驚訝的睜大眼睛。
“幾百平的席家老宅在你名下,要拆遷了,他能不客氣嗎?黃鼠狼拜年,他沒安什麼好心。”蕭天慈哼了一聲。
李琴瞪了一眼兒子:“天慈,怎麼能這麼說你爺丈人?”
席慕雪也嗔了丈夫一眼:“你罵我爺爺是黃鼠狼,我豈不是也成了黃皮子?”
蕭天慈咧嘴一笑,抓著席慕雪的手道歉:“我隻是說你爺爺,可沒有半點說你的意思,你不用搭理他,聽話,咱不過去。”
吃過早飯,蕭天慈獨自離開彆墅,大雪下了整整一夜,地上積雪很厚。
他要去給妻子買車!
席慕雪整日騎著電瓶車,不光挨冷受凍,出行也不方便,還要被她朋友和同學嘲笑,甚至嘲笑她最厲害的還是她席家那些親人。
他要讓妻子不再挨冷受凍,更要讓她在所有人麵前都風風光光!
“少遊,你表弟夏遠他們家在淩江有沒有代理商?把地址發給我。”蕭天慈給楚少遊打了個電話。
收到地址後,蕭天慈打車來到淩江市的賓利銷售店。
剛下過大雪,又是上午,來店裡看車的顧客幾乎沒有,蕭天慈從門外進來時,幾個銷售都看到了他,但沒有一個上來和他打招呼的,更沒有人來招待他。
“乾什麼的你?出去!”
不但被當成了空氣,甚至還有一名男經理不耐煩的揮手,態度蠻橫的把蕭天慈往外麵轟。
他們剛才都看清楚了,蕭天慈是從出租車上下來的,而且他今天穿著父親的中山裝,二十多年的舊衣服陳舊的很,很顯眼,尤其他腳下還穿著一雙老京都布鞋,鞋幫上甚至沾了不少泥漬。
蕭天慈這身穿著打扮,沒有人會把“有錢人”三個字和他掛鉤。
倒是不遠處一個正在拖地的年輕女孩匆匆迎上來,甜甜的笑著:“先生您好,您是來看車的嗎?”
不等蕭天慈開口,轟他的男經理又隔空嚷嚷起來:“呂淑嫻,乾什麼你?拖你的地去!”
“吳經理,這位先生應該是來看車的。”女孩怯生生的說著,明顯有些忌憚男經理,想做出點業績,又怕得罪他。
吳經理冷冷的哼了一聲,拎著茶杯,大搖大擺的走過來,指著蕭天慈,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訓斥著女孩:“你這雙眼睛長得挺漂亮啊,怎麼不管用呢?你不看看咱們這裡是什麼地嗎?當菜市場啦?!”
“就這種穿著窮酸,鞋上還有泥的人能是來買咱們車的嗎?”
“以後再有這樣的人進來,理都不要理,轟出去最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