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郊,江邊荒灘的亂葬崗。
亂葬崗很大,東西長近十裡,張九亭死後,和一眾張家人也葬在亂葬崗。
有張九亭的遠親在他墳前樹了木質的小墓碑,隻有一個名字,很淒涼。
寒風呼呼吹著,幾輛車停在不遠處,張九亭墳前,陸超和劉文遠跪在墳前,不停的磕頭哭泣。
“說,當時我弟是怎麼死的?他得罪了什麼大佬?落了個這麼淒慘的下場?!”張七海憤怒的質問。
陸超和劉文遠爭先恐後的把事情說了,但他們知道的並不詳細,隻是知道對九爺下手的人叫蕭天慈,幾年前名動淩江的蕭乞兒。
“七爺,我們不認識那個蕭乞兒,隻是聽說那蕭乞兒當了幾年兵,現在回到了淩江,很厲害,手下有幾個身手不凡的人。”
“聽說市裡的大領導也賣蕭乞兒麵子,可能他有什麼厲害的後台。”
“七爺,那蕭乞兒實在可惡,不知道他打通了多少關係,才引的上麵的人動了九爺,九爺所有的場子被查封,現在,那些場子,還有九爺名下的產業全被沒收了!”
“還有,那個蕭乞兒格外殘忍,聽說幾乎殺了九爺全家,您那些族人很多都是冤死的!”
……
張七海站在一旁,仰著頭,閉著眼睛,拄著拐杖,聽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,他唇角的肉不停的顫著。
等兩人完全說完,張七海睜開眼睛,冷冷的盯著他們,聲音陰冷:“我弟身死,他手下那麼多好兄弟受牽連,被抓進去,怎麼唯獨你們兩個幸免於難?”
“是不是你們貪生怕死?我弟弟出事的時候,你們見狀不妙就跑了?”
“說!”
陸超和劉文遠嚇的麵無血色,跪在荒地砂礫上不停磕頭:“七爺,我們冤枉啊,您不知道實在是那晚的情形太嚇人了,出動了好多軍車,還有警車……”
“送他們下黃泉,去陪著我弟弟。”張七海根本不聽兩人的解釋,不耐煩的揮揮手。
四名黑衣大漢衝上去,很麻利的把事做了,陸超和劉文遠躺在地上沒了氣息。
站在張九亭墳前,張七海眼神陰鬱的道:“弟,這一輩的人走的差不多了,就剩下咱們兄弟倆了,說好的過兩年咱哥倆一起金盆洗手,可你卻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