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嘯眼底有隱約的怒氣,“如此忤逆犯上的話,褚尚書令何不站起來高聲宣示?既是不畏皇權,既是問心無愧,就該公告天下才是。”
轉過頭去,看著他,卻是雲淡風輕之色,“看看天下人,會否背後罵你一聲逆賊!”
褚桓盯著他,額頭青筋跳動,“總有一天,他們會知道本官才是天道正統,宇文嘯,你三番四次挑釁本官,不識好歹,往後有你苦頭吃。”
宇文嘯揚了一下袖子,淡淡地道:“好,我等著。”
褚桓收了冷厲之色,眼底一派安靜沉穩,端了茶水在手中,輕輕地吹了一口茶沫子,“已經將近亥時,聖上未到,孫閣老中毒,怎麼世子不考慮考慮太孫和太子嗎?”
宇文嘯盯著前方,又有議政壇的人來了,此人是四湖書院的山主,叫倪玉山,他學問大,性格剛烈,敢怒敢言。
他曾是褚桓的門生,但得知褚桓的野心之後,憤而離開,進了四湖書院任主講,後擔任山主。
他看到褚桓在場,顯然是有些意外,但他一揚衣襟,大步地走了過來。
他走過來的時候,對宇文嘯拱手,不曾看褚桓一眼,便抬步進去了。
宇文嘯聽得他的呼吸與心跳都在路過褚桓的時候,加速了起來,倪玉山是怕,但是,他很堅定。
他也不能輕易放棄,這一次若不成功,不會有下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