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閉嘴!”褚桓瞪了他一眼。
褚宴自知失言,但心頭狂怒難壓,盯著落蠻道:“你既然是來道歉的,還不上前磕頭致歉?你雖是世子妃,但論輩分,你還得跟隨世子叫一聲外祖父。”
不等落蠻說話,宇文嘯就淡淡地道:“今日,既然已經論到了恩怨的份上,那就不說輩分。”
褚宴氣極,“我看你不是來道歉的,你是來挑釁的。”
宇文嘯卻好整以暇地道:“我自然不是來道歉的,打尚書令的人又不是我,我為何要道歉?”
褚宴當下又大怒了,“那你來做什麼?”
宇文嘯慢悠悠地道:“陪著世子妃,免得她被人欺負。”
換言之,她是來道歉沒錯,但是想借著道歉來羞辱為難她,那他不會袖手旁觀,他不欠他們褚家什麼。
宇文嘯如此張狂,倒是前所未見,褚家的人一時是怔住了,隨即滿心震怒,褚宴手一揚,怒道:“說得如此委屈,還道什麼歉?你們走!”
宇文嘯正色道:“我們做事恩怨分明,世子妃打了尚書令,聖上下旨道歉,世子妃理當遵旨,落蠻,上致歉信,請尚書令諒解。”
落蠻取出道歉信,在桌子上一放,然後退後兩步對著褚桓道:“尚書令,我跟你道歉,請你諒解!”
態度不卑不亢,表達了歉意又沒有太卑微,恰如其分地維持了窮人的尊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