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用過晚膳之後,鬼影衛悉數派出,連鬼影本尊都出動去了,也不知道宇文嘯讓他們去辦什麼任務,很晚都沒回來,宇文嘯也沒睡,在院子裡頭修著金絲楠木椅子。
落蠻忍不住問道:“你派他們出去做什麼了?”
“在京中一帶盯著點兒。”宇文嘯道。
“出什麼事了?我二哥來跟你說了什麼?”落蠻知道他若無事不會派人出去,且二哥也不會無緣無故過來打個招呼。
宇文嘯把椅子的扶手裝上,木工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,拍了幾下,穩固之後他才抬起頭看著落蠻道:“議政壇那天,他看到東街有女子欲告禦狀,瞧了一眼狀紙,大抵是要狀告太子強辱民女。”
落蠻大驚失色,“什麼?太子竟然是這種人?”
宇文嘯坐在太師椅上,靠背和扶手都已經修好,坐了上去,便頓覺威儀頓生,風燈搖曳中,他的麵容陰晴未定,望著她,“你信?”
落蠻看著他,頓時意識到這是誣陷,不禁駭然,“攔鑾駕告禦狀,告的還是當今太子,若是誣陷,得抄家滅族吧?瘋了的人才會賭上自己的全族性命去乾這傷天害理的事吧?”
這所謂抄家滅族,可不僅僅是這個人的自己家裡頭父兄弟弟妹妹,是株連九族,九族啊!
便不說誣陷,就算是真的,以民女的身份狀告皇族,也得先打三十大板,尋常的女子,誰能抵受得住三十廷杖?
這實打實的拿命出去拚的,拿的還不僅僅是自己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