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禦天怔了一下,說的不是條件的事嗎?怎麼忽然扯到世子妃上去了,他心裡頓生疑慮,本來那蘇洛蠻的出現,攔路,傷人,奪馬,還馬,一切都仿佛是刻意經營的,如今宇文嘯冷著臉問起,看來是要以此大做文章。
宇文嘯卻不知方禦天這番心思,隻見他本來條理分明地說著話,忽然凝神住嘴,甚至有警惕之色,他心裡基本確定了八九,“有就有,沒有就沒有,大將軍很難回答嗎?”
方禦天聽得語氣不善,也寒了臉,“一兩麵之緣,有什麼不敢承認?見過又如何?沒見過又如何?莫非世子還想以此來刁難本將不成?”
好你個落二哈!
易弟的事都沒解釋清楚,又招惹了方禦天,打的什麼主意?還要不要踏實過日子了?
心頭煩亂急躁,看著方禦天那幾乎是耀武揚威的臉,宇文嘯頓時起身拂袖而去,弄得方禦天一時回不過神來,怎不按理出牌啊?本以為在這事上要大做文章的,畢竟這看起來就是一個陰謀。
沒想他竟然就這麼生氣地走了。
一路策馬,宇文嘯心裡越發的不平,顯擺什麼啊?一個宇文易,一個方禦天,不就這兩三個觀音兵嗎?他如果願意,滿京城裡難道就找不出三五個來?
認識了一個方禦天,就連覺都不跟他睡了,太過分了,易弟那邊還能交代過去,畢竟招惹易弟的不一定是她,可這方禦天就肯定是她招惹的,看方禦天那警惕的神情,活像是要掩飾什麼似的,肯定有問題。
想起她躲開他的吻,他心裡就像壓著無名之火,弄得他平素的溫和淡然像是偽裝,而這火還要燒掉他的偽裝,露出暴躁的本色來。
“黑影,”怒極之下,他眯起眼睛問黑影,“你說句實話,若按照我這樣的家世相貌,在京中受不受姑娘歡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