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嘯淡淡地道:“送公子!”
方禦天握住了藥,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音,抬起了下巴看著宇文嘯,“這事,方家追究到底!”
說完,一拱手一轉身便走了,到了門口,落蠻站在廊下,方才她是送藥過來的,送完之後就在外頭候著。
他看著落蠻,眼神有些複雜,但還是拱了一下手,“多謝世子妃贈藥之恩!”
落蠻還禮,“公子慢走!”
等方禦天率人走後,肅親王不解地看著兒子,“他既然說一筆勾銷,為何你不順水推舟呢?如果他們還要追究的話,不知道這事要鬨到什麼時候。”
宇文嘯看著老爹,“鬨到什麼時候都和我們無關了,是褚家和他們鬨,當然了,或許二弟不能再有那身後哀榮了。”
這點,肅親王其實也不讚同的,德不配位,天下文人讚頌一個不學無術之徒,就算他是宇文寒的父親,也覺得羞愧。
一個人死後,生前所做的種種都已經有定論,那些虛偽的東西沒有必要。
至於褚家要為他求追封郡王之位,他更覺得荒謬,首先宇文寒不是世子,無功與社稷,如何受得起朝廷的追封?
如果真追封了,褚家是真淩駕在了皇權之上,皇權也淪為笑話。
基於以上這些,又加上兒子說不會鬨到他們的頭上,肅親王頓時放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