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到卯時起,又隨便對付吃了點東西,就馬上策馬回了衙門。
落蠻也跟著起來,梳洗之後要去芳菲夫人那邊換回毛驢。
剛到門口,就看到袁肇帶著十餘人過來。
狹路相逢,落蠻看著他滿臉的怒容,也禁不住怒火上揚,“你又來做什麼?”
袁肇坐在馬背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牽馬的落蠻,“管事已經醒來,他認出那盜賊是肅王府的侍衛,叫宇文嘯出來!”
“他回了衙門。”落蠻看著他,有些愕然,管事認出是王府的侍衛?難道說,老婆母的那些嫁妝,真的是王府的人偷的?
落蠻第一時間想到了肅王妃,但這幾天一直辦喪事,肅王妃幾乎不曾走出過莊梅園,由她的娘家人和姐妹陪著,一直哭,這個時候分神派人去偷東西,可能性不大吧。
而且,如果肅王妃是一早知道彆院裡頭放著這麼多嫁妝,且她起了覬覦之心,之前可以下手,怎等到自己兒子辦著喪事的時候再去偷?兒子在她的心中如此聖潔,這事簡直就是褻瀆了她的兒子。
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人,老公爹?
會不會是他?他要幫他們還賬,所以不惜鋌而走險?
經過這段日子的觀察,她發現老公爹對宇文嘯特彆的好,是那種毫無底線的好,府中的賬全部都在褚氏的手中,他動不得,之前就聽他說過,會想辦法先還上一部分,難道說,他打了老婆母嫁妝的主意?
想到這裡,她先不管袁肇,丟了馬兒先回了府中去找老公爹。
袁肇是跟著闖了進來的,府衛帶人攔著,袁家沒強行闖入,而是叫人去找肅親王出來對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