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蠻隻覺得後背森森地一陣涼,用畜生不如四個字,都嫌侮辱了畜生,天底下,怎有如此惡劣歹毒之人?
蘇負傾又把袁侯的態度說了,對袁侯,蘇負傾是沒有辦法的,油鹽不進,如同頑石一般。
但是,落蠻心裡卻像是吃進了一隻蒼蠅,咽不下去,吐不出來,惡心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。
她想起宇文嘯帶著虎爺出去一趟,就摔傷了腿,回來之後虎爺還跟他生氣了,虎爺從來都不會這麼不懂事,是宇文嘯冤枉了它,因為他要借此不上班,掩飾他被炒魷魚的事情。
雖然最後真被虎爺傷了腿,但是,他自己都認為,這件事情沒辦法說出來,他大概還盼著事情水落石出之後,能回兵部去。
蘇負傾走後很久,宇文嘯才回來,換了幾匹馬,高興得很,特意先牽回摘星樓給落蠻看。
幾匹黑馬,落蠻站在馬頭下,還矮了一些,確實是高大的駿馬,就是看著年歲稍長,落蠻本來應該很開心,但是她笑不出來,看著他興高采烈的樣子,她心裡頭想起大哥轉述袁侯的話,無名火蹭蹭蹭地往上冒。
“怎麼了?不高興嗎?”宇文嘯見她看著自己不說話,且有咬牙切齒之色,遂問道。
落蠻搖頭,“沒,隻是想起陵墓裡的東西,覺得褚氏可恨罷了。”
宇文嘯笑道:“都過去了,不要想了,高興一些,這幾匹馬都是用陵墓裡的牛羊換回來的,也算是薅了一把她的羊毛。”
落蠻強打精神,不想掃他的興,勉強笑了笑,“你說得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