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毓臉色一變,當下瞪著宇文易,“你胡說什麼?在你心裡,我是那樣的人嗎?其中內情,你知道多少?她求下堂去,不是第一天說,早幾個月就一直提起,我一直都勸著她,但她心意已決,我有什麼辦法?她既然對我毫無眷戀,為何我不能娶公主?這本來就是兩件事,隻不過趕巧在一起宣告,我知道旁人不會信,但你們是我的堂弟,你們應該要信我。”
宇文易諷刺地道:“你何必叫人信你呢?這種事你做得出來,還要什麼麵子?彆當了表子,又要立牌坊,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人。”
宇文毓氣得把手中的酒全部潑在宇文易的臉上,霍然站起來大怒道:“合著你叫我出來喝酒,是要教訓我的?既然你認為我是那種人,又何必再說呢?我還覺得奇怪呢,平日裡也不見你來找我,怎地我娶公主的消息出去之後,你就找我來喝酒,還把宇文嘯帶上。”
他看向宇文嘯,一副頓時明白的樣子,嘖嘖了兩聲,極儘諷刺與輕蔑,“我知道了,本來鮮卑是要你娶公主的的,可你不願意休妻,又舍不得不娶公主,你是在欲擒故縱,想不休妻又能娶公主,可惜啊,這如意算盤打錯了,人家堂堂鮮卑的公主,怎能與其他女子共事一夫?見我婚事定下,所以你後悔了,心急了,就叫宇文易這個傻子來找我,怎麼?想指責我無情無義,想讓我愧疚從而不娶公主?那豈不是如了你的願?休想!”
宇文易擦了臉上的酒,又聽得他這番話,差點氣死,怒道:“你簡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煒哥才不是你說的這樣,你無恥,不要臉,還敢侮辱煒哥?”
“你這傻子,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,”宇文毓冷冷地看著他,“你且等著吧,看他什麼時候騙光你的錢,你以為他們真跟你要好啊?你曾經覬覦人家的媳婦,這事你以為無人知道,但人人都知道,隻是給你昌王府麵子,不當著你們的麵說而已,傻子,不死也沒用了。”
他說完,冷哼一聲,轉身就走。
宇文易還想追上去大罵一番,宇文嘯叫住了他,“算了,彆追,無用的。”
宇文易生氣地拂了一下袖子,看著滿臉淡定的宇文嘯,慍道:“煒哥,他這樣說你,你怎麼不生氣啊?我要是武功好一些,我都打死他了。”
宇文嘯慢慢地喝著酒,淡淡笑了笑,“生氣有什麼用?他說的那番話,隻是惱羞成怒,毫無意義的遮羞布,我們找他,隻不過是要問明白事情看看有沒有辦法改變,既然知道他的心意,也知道從他這裡下手無用,那就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