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子時,一眾人疲憊地回到摘星樓,皆是寂寂無語。
落蠻見狀,心涼了半截。
沒多久,蘇家父子也來了。
蘇國公也是一宿一天沒休息,累得脫了形,坐在椅子上,眉頭深鎖,蘇家兄弟也是如此。
半晌,蘇國公問宇文嘯,“如何?明天是抓還是放?”
宇文嘯看著他,“嶽父認為呢?”
蘇國公臉上有悲沉之色,"彆無他法了,是不是?此番不抓,案子壓根扳不倒他,他會沒事,除了我們所做的一切白費之外,京中很多百姓都會轉為支持他,因為鬨這麼大動靜,他最終沒有獲罪,也沒有受審,隻會認為是朝廷要針對他,倒是真成全了他一番忠良之名。"
宇文嘯雙手搓臉,“沒錯,案子扳不倒他,但還有後招,可這時候如果不抓他,讓他繼續鬨下去,得了清白,便幾天之後有彆的證據也無用,無人會信。”
通敵和偷竊文章,無論哪一樣,都不能讓褚桓陷入萬劫不複之地,隻有兩樣加起來再把人拿下斷了那些人的希望,這樣才行。
因為真正通敵的人是裕親王,不是他,他隻是送出通敵的信,有連坐之罪,可他依舊可以說不知情,是底下的人被裕親王收買,總之,隻要盜竊文章的是不能入罪,這通敵的罪名,也很牽強。
蘇國公沉沉地歎了一口氣,眼淚滑下,“抓人吧!”
“父親!”蘇家兄弟急喊了一聲,“二妹呢?就不管她了嗎?”
“你二妹......”蘇國公嘴唇顫抖,悲痛之色慢慢地布滿整張臉,“她會理解的,她是個明白事理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