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桓咬牙,眸色怨懟,“我即便敗了,也是敗在心軟,念與您的君臣之情,不忍您英明受損,總想著......”
“想著等朕崩了,你才出手?”獻帝冷笑了起來,“可笑的是歹毒狼子野心不自知,還道是仁慈心軟,朕不需要你這份仁慈,江山就算不是宇文家坐,也輪不到你褚桓,你一個鼠竊狗盜之輩,不配!”
他揚手,厲聲道:“押下去!”
褚桓臉色幾變,狠毒與不甘交錯,但昔日呼風喚雨之能,如今卻毫無施展開來的辦法,他褚桓被推到朝堂高位,是靠著這些年的手段,底下疊著無數的冤屈與屍體,如今,底下一掃而空,他眼看就要墜下去了。
官差架著他,他陡然滿心驚懼與憤怒,一路拖出去,一路大喊,“宇文嘯才是狼子野心,太子是他害的,要奪嫡的人是他,他此人陰險歹毒,包藏禍心,聖上明鑒,聖上明鑒啊......”
一路出去,喊聲不止,京兆府內,他褚桓尖銳的聲音震得鴉雀起飛。
被打著板子的肅親王咬牙切齒,恨不得當下掀翻打板子之人,要出去撕爛褚桓的嘴巴,這番話傳了出去,對嘯兒是何等大的影響啊。
而被打了二十大板的肅親王回到府中,受到了最高級彆的待遇,備好的大夫,現成的治傷湯藥,獨孤嬤嬤的獨門金瘡藥,一眾子女兒媳站在床前伺候,肅親王感動得差點都忘記了痛。
不過,他隨即就很疑惑地問大兒砸,“為什麼湯藥這麼快就準備好了?”
宇文嘯柔聲道:“你兒媳婦有傷在身,這些藥本是為她熬的,如今您傷勢重一些,先給您服下。”
“那倒是委屈了她,再叫人給她熬些吧!”肅親王信以為真,感激而愧疚地看了落蠻一眼。
宇文嘯眉目低垂,“熬下了,放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