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蠻把藥重重地放在床邊的矮幾上,暴躁地道:“自己喝,矯情!”
宇文嘯從雲間墮入凡塵泥潭,隻得捧起來,麻溜地咕咚咕咚喝完,倒沒說苦和燙了。
他歎口氣,“可見適當的索求是可以的,得寸進尺就惹人討厭了。”
“又把借銀子的事聯動起來了?”落蠻收拾了碗,放在一旁,把衣裳脫去,爬到床上去躺下。
“思緒甚亂啊!”宇文嘯伸手去抱著她,落蠻順勢枕在他的臂彎裡頭。
“極兒睡了嗎?”宇文嘯問道。
“應該睡了,雪狼陪著他呢。”
宇文嘯道:“我覺得,咱們不能總是在他們麵前說窮,說多了,他們也跟著著急,腰杆子也挺不直啊。”
落蠻道:“不說也知道啊,咱什麼情況,滿京城裡誰不知道?難不成還要裝闊不成?”
宇文嘯悻悻地道:“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裡。”
落蠻問道:“怎麼忽然在意彆人的看法了?你素來不要臉。”
宇文嘯挪開一點看著她,“你是沒看見極兒一手抓過管家手中銀票的那個樣子,真的是窮凶極惡啊,我見了他這樣,仿佛看到了自己,當然,我是不會這樣的,我一般都是人家硬塞過來的,可用手段也是醜陋的啊。”
落蠻能想象得到,也心疼極兒變成這樣。
頓了頓,她道:“但你今晚不是說,還是銀子重要嗎?怎麼現在又講起良心來了?”
煒哥伸手扶住俊美的臉頰,歎氣,“這就是矛盾之處啊,我可以不要臉,但他們還在肅王府住,他們是肅王府的人,我的行徑就代表了肅王府的行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