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上樓取了一錠銀子,有十兩重,放在了她的麵前,“你如果要走,多帶幾兩銀子。”
慕容燕有些意外,看著她,“你......你不是很惱我嗎?為什麼願意給我這麼多銀子?”
“都過去了!”落蠻大方地道。
慕容燕拿著銀子,眼底竟有些紅了,沉默了一下道:“其實,我們是要逃去北漠,宇文毓和北漠那邊聯係好了,北漠可以收留我們兄妹,也可以幫我們複國。”
“你信?”落蠻覺得不可思議。
慕容燕苦笑了一聲,“我不信,但是我太子哥哥信,我素來不會忤逆他的話。”
宇文毓這樣跟鮮卑太子說,必定是有原因的,宇文毓沒心機,但是圖先生有啊,北漠拿住他們在手中,就可以策反鮮卑的百姓,鮮卑還有臣子忠於慕容氏的啊。
北漠這麼做,其實是要連鮮卑都吞掉,他們的野心很大。
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的事,鮮卑太子會這麼糊塗嗎?
或許一個人走到了絕路,真會喪失智商。
宇文嘯回來之後,落蠻跟他說了這事。
殊不知,宇文嘯已經知道了,脫了外裳掛在衣帽架上,道:“他來找過我,發了一通脾氣,說如果我不幫他,他就找北漠,到時候與北漠一起對付我們,我勸說過他,但他不聽,氣急敗壞地走了。”
“這傻子!”落蠻道。
“沒辦法的,我們僅能勸說幾句,他聽便聽,不聽也沒辦法,我們自顧不暇,怎麼可能幫他複國?就算我們有能力,也不可乾涉彆國的內政,慕容家不爭氣,就算他能奪回皇位,遲早也是要被洪烈家奪走的,鮮卑一片混亂。”
落蠻嗯了一聲,他說得對,隻是想起慕容燕兄妹要去赴死,多少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。
過了兩天,慕容太子和慕容燕他們走了,半夜走的,城門的李將軍派人來報了一聲,宇文嘯讓他們走,不必阻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