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去後，我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人。
他生的濃眉大眼。臉上雖然皺紋不少，但一看就是一個本分的人。
“坐吧。”餘大民對我們伸了一下手。
我們坐了下來。
秦宇把帶來的東西，放在了茶幾上，笑著說：“餘大爺，這些是我們小小的心意。”
“我知道你們會來找我。也知道，你們來找我是要乾什麼。”
“既然這樣，那我們也就不兜圈子了。”老田嗬嗬笑了笑，然後說道。“老哥，我們就想知道，那個紅裙女鬼，到底在哪兒。”
“你們是郭陽他們家請來的？”
“不是。”老田馬上否認。“警察想破案，所以請了我來處理這事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你可以把郭陽寫成自殺，不就沒事了嗎？”
“這個不行。餘大爺，我們警察的職責，是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，決不能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。”
“那你們做到了嗎？”餘大民冷冰冰地反問了一句。
秦宇一下子愣住了。
這個問題很犀利啊。
“我們一直在努力。”秦宇說得很中肯。
“那就繼續努力吧，我不妨礙你們。”
“老哥，你跟那個紅裙女鬼是不是認識啊？”老田忽然問道。
餘大民看了老田一眼，不冷不熱地說：“認識。怎麼樣？”
還沒等老田問一下句話呢，餘大民忽然又問：“不認識。又怎麼樣？”
我一下子就來氣了。
這老頭兒脾氣挺大的啊。
老田氣得鼻孔裡都在噴火氣：“老哥，你挺會玩兒的啊。既然咱們已經打開天窗說亮話了，那我就也不瞞你了。”
“我這次是受了警察的委托，來負責處理好這件事情的。我找那紅裙女鬼，也並不是為了要伸張正義、為民除害啥的，那跟我沒啥關係。我隻是，給警察一個交代，僅此而已。”
“你要是不說出來，那我也有辦法找到她。但是，萬一鬥起來，出現了死傷，那可就不好說了。我是有把握收拾得了她的，隻是考慮到她可能有冤情，昨晚才沒有來硬的。”
“既然你一點也不配合。那我今晚上，就進跟她來硬的。到時候，要是一不注意，打她一個魂飛魄散，那就對不住了。”
說完這番話，老田馬上站了起來，要走。
我也站了起來，跟著要走。
我以為，在我們出去之前，餘大民肯定會叫住我們。
但是，直到我們離開，門都關上了，他也沒有開口。
出去之後，我剛要問老田話，他馬上抬手，做了一個“噓”的手勢，示意我不要說話。
進了電梯之後，老田才說：“看來，這個老家夥，比我想象得要沉得住氣。”
“他不吃這一套，那我們該怎麼辦？”秦宇馬上問。
“等。”
“等什麼？”我問道。
“等到晚上，看看他會不會去一教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他有可能會去一教看望那個紅裙女鬼？”秦宇吃了一驚。
“他堅決不肯說出紅裙女鬼的事情。而且，他甚至還反問了一句‘你們做到了嗎’，這說明啥？”
“這說明，餘大民知道紅裙女鬼是怎麼死的。而且，紅裙女鬼死的時候，肯定是受到了極為不公平的對待。搞不好，她死的時候，警察扮演了很不好的角色。”我分析說。
“對。而且，還可以從他的反應當中看出來。他跟那個紅裙女鬼，關係不一般。否則的話，咋會這麼維護一個女鬼呢？一般人，怕都還來不及呢。”
“有道理啊。”秦宇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