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上課的時候,邱勝挨著我坐。
他忽然問我,他姐恐不恐怖?
我能感受得到,邱勝其實還是有點害怕的。
畢竟,人鬼殊途。
而對於人來說,鬼是一種極其神秘、未知,而且又被渲染得非常凶惡和恐怖的事物。
哪怕變成鬼的人,是你的親人。
再次看到的話,也照樣會心生畏懼,這都是人之常情。
再加上,邱勝之前有過遇鬼的經曆。
正所謂,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。
所以,我馬上跟他說:“你姐確實挺恐怖的。但是,如果她知道,你就是她弟弟的話,她是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“鬼還有理智和情感嗎?”
“當然。”我一口咬定。“鬼要是沒有情感,那馬玲玲為什麼千方百計要找我算賬呢?鬼要是沒有理智,昨晚你姐姐就不會跑了,肯定已經被老田收了起來。”
邱勝點了點頭,應該是明白了。
“你打電話跟你媽說這事了嗎?”我問道。
“已經打了。她說,晚上她會準時來我們學校的。到時候,我去校門口接她,然後來找你們。”
那就好。
接著,邱勝又問:“哦對了,你說的那個馬玲玲,你們抓到她了沒有?”
“還沒有。自打那次把她打跑了之後,她就消失不見了,也不知道在乾什麼。”
“你們之間仇恨很深嗎?”
“我個她,其實也沒什麼仇恨……唉,這件事情,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。”我擺了擺手,不想繼續說下去了。
“這不是辦法啊。她在暗,你在明。正所謂,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。要是她想對付你,你會很危險的。”
我點了點頭,這也是我感到非常苦惱而且很無奈的事情。
下了課,我們就回寢室去了。
到了晚上的時候,我吃了飯,便早早地到人工湖那裡等著。
在橋上等了一會兒。
“哎!”
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。
我扭頭看過去,是老田他們。
再一看,我身後居然站著一個女生。
她對我怪笑了一下,然後立刻就撒腿跑了,速度特彆快。
奇奇怪怪的。
老田跑過來後,看了一眼跑遠的那個女生。然後一扭頭,表情特彆生氣,衝我喊:“你在搞啥?一點警覺性都沒有!”
“什麼啊?”我完全摸不著頭腦。
這時,秦宇說:“方天,剛才你身後那個女人,朝你伸出雙手,好像要對你怎麼樣。”
我頓時一身冷汗。
“是啊。我也看到了。還好田大師及時喊了一聲,那個女人才馬上跑了。”邱勝也跟著說。
我猛地回想起來。
那個女生對我笑,原來是笑裡藏刀。
該不會是馬玲玲上了她的身想來害我吧?
越想越害怕。
老田瞪了我一眼,好像對我的表現很不滿意似的。
可我也沒想到,馬玲玲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在我背後,我的身後又沒長眼睛。
“也好。你要是被那女鬼給害死了,我也早點解脫。”老田忽然一臉輕鬆。
這給我氣得。
接著,他馬上看向了邱勝身邊的中年女人,問道:“東西都帶來了嗎?”
說是中年,但看她頭發花白,滿麵滄桑,看上去就跟六十歲的老年人差不多。
可以想象,邱勝的母親這些年過得很不好。
“帶來了。”邱勝的母親連忙摸出來一張包好的手絹。
打開,裡麵有一縷黑發,挺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