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下慌了,趕緊推了一下身邊的齊維啦。然後指了指邱勝,讓她趕緊看看什麼情況。
齊維啦把手指豎在嘴邊,示意我們不要說話。
接著,她從身上摸出了那支筆,然後伸手摸到了邱勝脖子上的那道凹痕。
她用食指扣了下去,然後往上一翹,像是把勒住邱勝脖子的東西給扣了出來一樣。那個地方的皮膚,恢複正常了,但其他地方還是凹陷著。
齊維啦將筆伸了進去,緊貼邱勝的脖子。
她馬上鬆開手指。
那支筆馬上就貼在了邱勝的脖子上,被勒住了。
咕咕!
地板上的公雞忽然叫了一聲。
我馬上低頭去看。
那條繩子,拉著公雞在往外移。
“錢惠,這就是你弟弟,邱勝。”外麵忽然有人說話了,是一個女生,聽聲音,年紀不大,估計也就十七八。
“小勝!”這是錢惠的聲音。
我頓時緊張了起來。
這錢惠要是不忍心看著邱勝被勾魂,萬一莽撞,把事情撞破,那可就麻煩了。
於是,我趕緊看向了齊維啦,表情緊張,暗示她趕緊想個辦法。
齊維啦衝我點頭。
她馬上從身上拿出一個小塑料瓶來,裡麵有一條白蟲子。
她拿起白蟲子來,放在手上,然後把邱勝的手也蓋了上去。
他們兩人的手用力合了起來。
噗!
那條白色的肉蟲子八成是被他們倆的手給壓扁了。很快,液體從他們倆人的手掌當中流了出來,看著就惡心。
齊維啦忽然朝邱勝吹了一口氣。
邱勝眨了眨眼,馬上迷迷糊糊起來,然後閉上眼睛,像是睡著了。
“小勝!”錢惠的聲音突然變近了。
下一秒,我就看到她從寢室門那裡衝了進來,然後一把抱住了那隻病態的公雞。
“姐。”齊維啦開口了。
但聲音,卻是邱勝的。
這很神奇啊。
“小勝,你怎麼這麼傻啊?”錢惠哭了起來。
看這情況,她應該是知道怎麼回事了。
“姐,你不要哭了,這都是我自願的。”齊維啦模仿邱勝的口吻繼續說。
反正她知道邱勝的事情,應該不會穿幫。
“你個傻子,你不該這樣的。你才二十歲,還這麼年輕,怎麼能死呢?”錢惠抱著那隻公雞,哭得很傷心。
接著,她又說:“是姐的錯,全都怪姐。要不是我錯信了郭陽那個混蛋,以為他能一輩子對我好,以為他能負責,我就不會死。”
“我要是不死的話,媽也不會含恨而終。媽要是不含恨而終,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,你也不用許這個願。是姐的錯,這都是姐的錯,姐對不起媽,也對不起你。”
錢惠哭得非常傷心。
我在旁邊看著,心裡也很難受。
“姐,你還是快去看媽吧。今天就是她的頭七,過了今晚,她就要走了。”齊維啦繼續說。
錢惠嗚嗚地哭泣著,淚水根本停不下來。
我看著她那麼難過,眼眶都忍不住紅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