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隻是說了一下而已,她居然就給我買來了。
這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。
“你看著我乾嘛?”齊維啦笑著問道。
“你,這……”
“什麼你啊這啊的,拿著吧。”
“可是,你說過,這一副藥要八千塊的,這可是整整八千啊……”我本想給錢的,可是,我沒錢,搞得我特窘迫。
“我不缺錢啊。”
看著齊維啦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,我突然好想死。
是,你有錢,但你可以低調點嗎?
你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這個窮逼的感受?
“就算你不缺錢,我也不能隨便收下啊。”我趕忙把塑料口袋遞了過去。
齊維啦馬上把雙手背到身後,一副不打算接的樣子,然後說道:“我送出去的東西,就沒有拿回來的道理。”
我剛想說話,她忽然又說:“你也不用感到不好意思,這都是我該做的。”
你該做的?
她這話把我給說糊塗了。
齊維啦可能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問題,就趕忙解釋說:“我的意思是,我爸曾經跟我說過,要是碰到方守信的子女,能幫就儘力幫。”
“你爸認識我爸?”
“應該是吧。哎呀,我也不是特彆清楚。他那人奇怪得很,說話老是不說完,而且叫你做事,也不會跟你說為什麼。他總是以一種吩咐人的口氣跟你說話,好像所有人都是他的屬下,都必須聽他的一樣,煩死了。”
這下我就更好奇了。
齊維啦的父親到底是誰啊?
“哦對了,這種藥,得用無根水浸泡,然後服用。”
“無,根,水?”我不太懂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“就是從天上掉下來,沒有沾染到塵土的水,其實也就是雨水,隻不過是名字好聽罷了。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無聊,取這種老土的名字。”
好吧。
你說什麼,就是什麼。
“你接到雨水之後,把藥放到裡麵浸泡。一個晚上之後,就能服用。但是,這一副藥,隻能用三次。之後,就得更換了。”
我還是很頭大。
八千塊一副的藥,我就是吃了這第一副,剩下的五副藥,怎麼弄啊?
但是,齊維啦忽然笑著說:“等你吃完了這副藥,我又給你弄新的。”
“這怎麼好意思。”
“沒什麼,我也是照我爸的話做而已。哎,你是不是想練真氣啊?”齊維啦問道。
“是。”
“挺好的。男人嘛,確實需要點本事。不然,以後怎麼撐的起一個家呢?”
“是啊。”
“行,你忙去吧。今晚上七點鐘,咱們倆出去開個房間。我還有事,就先回去了。”說完,齊維啦轉身就走。
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看著手裡那八千塊一副的藥,我感覺雙手像是拿了千斤重的東西一樣,好沉重。
算了。
就當是我借的吧。以後掙了錢,我再連本帶利還給她。
回寢室的路上,我看了一眼手機,看看什麼時候有雨。
後天晚上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