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見到過她本人。而是,而是見到過她的照片。”
“在哪兒?”
蔣鼎老師沒有馬上回答我,而是突然反問道:“你們是從哪兒找的她的?”
“是,是……”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情,實在是太複雜了。
想了一下,我還是實話實說:“我們是從那所民國中學的教學樓裡找到她,然後把她帶出來的。”
“那所民國中學的教學樓?”蔣鼎老師的眉頭皺得更深了。“這不可能!那所中學已經被毀幾十年了。而且,我們這所大學,就是那所中學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。它怎麼還可能存在?”
“我知道這很難理解。但是,我說的都是真的。”
蔣鼎老師又沉默了下來,接著忽然來了句:“難道,我四叔說的,都是真的?”
“你四叔?”
“這樣,你們跟我回家一趟,我帶你們見一個人。”蔣鼎老師忽然話鋒一轉,然後收拾東西就離開了。
我們趕緊跟上去。
蔣鼎老師今年都快六十了,他的四叔,至少也是七十好幾。
這個年紀的人,恰好經曆了許若蓮他們那個時代。
也許,蔣鼎老師的四叔真得知道。
過了十二三分鐘的樣子,我們終於走到了學校修建的教師園區。
這教師園區,是學校用自己的一塊地皮修建的一個小區,專門賣給學校老師的,價格很便宜,才兩千多一平米。
進去後,蔣鼎老師直接帶著我們去他四叔家。
蔣鼎老師的四叔,叫蔣文茂,據說也是我們學校的一位退休老師,生物學院那邊的。退休前,還是一位副院長呢。
咚咚咚。
蔣鼎老師敲了兩下門,門打開,一位頭發銀白的老者為我們開的門。
他看到我們後,楞了一下。
蔣鼎老師馬上笑著打招呼:“四叔,我帶些學校的同學來找你。”
“請進。”蔣文茂讓我們進去了。
在沙發那裡坐著後,他的眼睛就時不時地會看一眼許若蓮。
“四叔,你是不是也覺得她有點眼熟?”蔣鼎看了許若蓮一眼之後,就問蔣文茂。
蔣文茂點了點頭,說道:“這姑娘看著是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兒見到過。”
“你不是有幾張老照片嗎?”
“怎麼了?”
“我看到她的時候,也突然想起來,她跟你的一張老照片裡的某個人,長得很像。”
聽到蔣鼎這麼說,蔣文茂突然睜大了眼睛,像是想起了什麼,然後馬上說道:“對對對,好像是這樣。你們先等一下,我去把那些照片拿出來。”
過了幾分鐘,蔣文茂出來了,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。
坐下來,他把那個檔案袋打開,從裡麵拿出來五張照片,放在了茶幾上。
我湊近了一看,全都是黑白照片。
“就是這張!”蔣鼎突然指著其中一張黑白照片說道。
我們立馬圍了過去。
這招黑白照片,是一個女生的單獨照。
她站在一棵桃樹下,手裡拿著一根笛子,臉上帶著微笑,看著鏡頭。
雖然照片很老,而且拍的不夠清晰,拍攝技術跟今天簡直沒法比。可是,從照片當中那個人的穿著打扮,以及樣貌,還有手裡拿著的笛子來看,重重特征,都跟許若蓮很接近。
“她,她叫什麼名字?”蔣文茂忽然一臉吃驚地問道。“是不是叫許,許,許若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