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,蔣文茂繼續講後麵的故事。
那個年代,學生們對抗日的熱情非常高。組織各種活動,是隔三差五的事情,根本沒多少人能靜下心來學習。
而許若蓮因為非常崇拜李向北,也時常跟在他身邊,鞍前馬後,相互配合。
兩個人的關係非常好。
甚至李向北被抓緊監獄的時候,許若蓮還跑去探望過,然後找各方麵的關係救他。
當時學校裡就把李向北跟許若蓮奉為金童玉女,覺得他們是天生一對。
而他們倆,雖然心心相印,心有靈犀,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心意,但誰都沒有主動說破。因為,他們的心思,更多的不是在兒女情長方麵。
在李向北跟許若蓮他們班,有一個人,叫楊雪鬆。
這個楊雪鬆,用現在的話來說,是官二代和富二代。
“靠,肯定是這個楊雪鬆做了壞事。要不然,許若蓮怎麼會把他掛在樹上呢。”韓通氣呼呼地說道。“這些個官二代和富二代,都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我看了他一眼,示意他彆打斷蔣文茂的話。
韓通嗬嗬笑了笑,然後閉嘴了。
蔣文茂點頭說:“的確如此。楊雪鬆的父親,是當時警察局的局長。他也非常喜歡許若蓮,而且經常送花、送禮物給她,還請她吃飯逛街看電影。可是,統統都被許若蓮拒絕了。”
“楊雪鬆對李向北和許若蓮他們的學生組織活動,一點也不感興趣,甚至還說,那些犯法的行為。他還建議許若蓮不要參與,免得以後遭罪。”
“李向北的被抓,跟這個楊雪鬆有關係吧?”我問道。
蔣文茂點了點頭:“李向北第三次被抓,就是楊雪鬆乾的。據我堂哥說,李向北在監獄裡挨了打,受傷不輕。後來還是校長出麵,施加壓力,警局才不得不放人。”
“但是,人放出來後,所有人都驚呆了。李向北滿身鮮血,傷痕累累,隻剩下半條命了。後來還是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月,才下得了床。”
“靠!”韓通氣得罵了一句。
我雖然也很氣憤,但那個年代,情況就是這樣。
你無權無勢,隻能是任人宰割。
蔣文茂繼續說:“我堂哥當時就想去找警局算賬的,問他們憑什麼打人,還把人打得這麼慘。但李向北攔住了他,叫他彆去。”
“李向北跟我堂哥說,人家是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。你要是跑去鬨的話,非但討不了公道,反而還會被人家給抓起來。到時候,人家再給你扣上罪名。就是把你打得皮開肉綻,你還是拿人家一點辦法都沒有,誰讓彆人手裡有權呢。”
“看來,這個李向北還是很冷靜,很有頭腦的。”我點頭說。
“這也太不公平了!”韓通滿臉的氣憤。
“那個年代,哪兒有什麼公平?就是現在,也不見得處處公平。”蔣鼎冷笑著說。
確實如此。
“後來呢?”我馬上問道。
“李向北的傷養好了之後,依然沒有放棄自己的夢想,堅持繼續組織各樣的活動,號召大家到前線救國。楊雪鬆幾次都想找李向北的麻煩,但因為李向北名氣太大,警局也不敢輕易地開罪他。所以,後來的一段時間內,李向北是安全的,沒有再進警局。但是,他的厄運,卻在慢慢地靠近。”
聽到這裡,我的心突然涼了一下,有種很不好的預感。
蔣文茂繼續說:“那一天,好像是下雨。我放了學,就去找堂哥他們,想跟他們一起參加那些活動。但是,等我去了學校的時候,卻沒有看到堂哥他們。”
“問了彆的同學之後,才知道,他們去參加什麼生日宴會了。我在學校裡等了一個多小時,堂哥他們才回來。但是,卻少了兩個人,李向北和許若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