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,蕭北風這狀況,也不像是生病或者中毒,否則空間必然會提醒她。
所以——
應該還是因為他心裡的疾病。
“我看到了,父親的皮......”
他抬起了頭,望向了顧九夭。
顧九夭見慣了強勢的蕭北風,也見到了他發病時的嗜血殘忍,卻第一次看到,如此脆弱的他。
脆弱的如白紙,輕輕一碰就會碎裂。
“他是被活生生的扒了皮,我去滅那個勢力的時候,看到了一張皮,他們告訴我那皮是父親的,他是被活生生給扒下來——”
“活生生扒下來,他該多疼?他們若是和蕭莊有仇,可以果斷的殺了他,但為何要如此折磨他,為什麼!”
“那群人都該死,統統該死!”
他紅瞳中再次湧動出一抹紅光,惡狠狠的咬牙。
可每一次,他想起當初所見到的一幕,都疼的痛徹心扉。
甚至無數個午夜夢回,他都夢見了那一張皮,血淋淋的站在了他的麵前。
成為了他多年無法忘記的噩夢。
“你剛才說,那本日誌,是你父親留下的?”顧九夭坐在他的身旁,問道。
蕭北風點了點頭:“是。”
“既然你父親是在慘遭折磨,為何他還能寫下日誌?他們怎會給他留下遺言的機會?”顧九夭的聲線溫和,輕聲說道。
蕭北風愣愣的抬頭看向顧九夭,他的眸中帶著茫然,似乎不理解她這話的意思。
“你父親所遭遇的一切,是不是都是那群人告訴你的?”顧九夭沉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