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病床上。
丁磊渾身纏滿繃帶,幾乎隻把眼睛鼻子和嘴露在了外麵。
在病床旁邊,正有一個神似他七八分的男人憤怒的看著這一切。
“沒用的廢物,被人打成這副德行,簡直就是丟我的人。”
男人,正是丁磊的哥哥丁鵬。
丁鵬在司徒家二房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,平時出行更是前呼後擁。
弟弟丁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就仿佛是有人在他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,他絕對不能容忍。
丁磊想說話,但牙齒已經被林峰打掉,隻要一張嘴,劇烈的疼痛就讓他渾身抽搐。
“鵬哥,其實事情……”
一旁,丁磊的小弟正要解釋,丁鵬就冷喝:“你們他媽都是乾什麼吃的?連你們的主子都保護不了?”
小弟滿臉委屈。
“鵬哥,不是不想保護,實在是自身都難保啊。”
“那你們他媽的不知道提我的名字?”
丁鵬怒道。
小弟一臉無辜的說:“鵬哥,提了啊,關鍵是那小子在聽到磊哥提起你的名號以後,打的更加用力了。”
“什麼?”
丁鵬怒發衝冠。
羞辱,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。
“現在,立刻帶上人,跟我去把這小子揪出來。”丁鵬冷喝。
小弟聞言一個激靈。
“鵬哥,可……可那小子是大房的客卿,咱們是二房不說,司徒秋官可是出了名的愛惜羽毛,就這樣去要人的話,會不會……”
小弟一邊說一打量丁鵬的眼色。
果然,丁鵬有了幾分凝重。
司徒家有三房,大房司徒秋官,二房司徒秋雨,三房司徒秋葉,其中以二房最為強盛。
二房也正是司徒皓月一脈。
前些年司徒家上下一心,還算和氣。
可這些年,隨著司徒閥門的勢力不斷擴張,客卿的不斷加入,司徒家的明爭暗鬥也逐漸激烈起來。
其中又以長房和二房的爭奪最為激烈,丁鵬甚至聽說這兩房的爭鬥,險些害得司徒明鏡喪命。
至於三房比較佛係,長少爺司徒風霜無心爭名奪利,最為平和,同時三房也是客卿最少的一房。
此三房,二房和大房表麵上平靜如水,實際上,隨時都有撕破臉皮乾起來的可能。
而在這個節骨眼上,出了這種事情,丁鵬覺得自己無法拿捏。
如果因為丁磊而直接去長房要人,未必就沒有可能掀起兩房的爭鬥。
但,林峰,說到底也隻不過是個小小的丁等客卿而已。
司徒秋官定然不會為了這麼一個小角色跟他翻臉。
丁鵬咬牙切齒道:“立馬給我召集人手,去司徒家長房,今天,我要那個叫林峰的小子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一個小時後,司徒家長房之外,已經被幾十號二房的客卿包圍。
“交人,今天必須把打人凶手交出來。”
“讓那個叫林峰的趕緊滾出來,要不然,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除了這些客卿之外,丁鵬更是直接將丁磊的病床抬到了長房門口,擺出一副不給交代誓不罷休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