斷水流皺了皺眉。
嚴格來講,戒律院是絕對不允許一個女流之輩在這裡如此大呼小叫的,他作為戒律院大師兄,有心想將事情經過說一番,最好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不過,就在他準備上前解釋的時候,許嬌嬌突然又喝道:“真是反了天了,連我許家的人都敢打?真以為我三個侄兒才來司徒家沒幾天就好欺負是不是?我告訴你們,不管你們什麼身份,什麼來頭,今天要是不跪下給我侄兒磕頭認錯,就彆想走出這個大門。”
許嬌嬌雙手叉腰,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。
客卿們一陣騷動。
斷水流嘴角抽搐。
你許家的三個侄兒什麼德行你自己不清楚?他們不欺負彆人都算好的了。
他原本還有心旁敲側擊點一下毒仙和陸老的身份,得,許嬌嬌這麼一說,徹底把所有退路都斷了。
因為,毒仙和陸老的麵色,都迅速陰沉下來。
毒仙本就是怪脾氣,而且是許二平挑事在先,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刁婦興師問罪?
這件事情,已經不單單隻是給林峰撐撐場麵那麼簡單了。
“人,是我打的,說實話,我很後悔剛剛打你侄兒的那幾巴掌。”毒仙哼哼。
這是服軟了嗎?
果然,軟的怕硬的,硬的怕橫的,橫的怕母的。
客卿們覺得實在無趣。
許嬌嬌得理不饒人。
“就算你現在說破天都沒用,人你已經打了,戒律院不管這件事情,我許嬌嬌絕對不能不管,後悔?你早乾嘛去了?就算你現在說破天都沒用,必須要跪下磕頭認錯。”
地機子的麵色不太好看。
許嬌嬌明擺著想讓戒律院陷入輿論。
“刁婦,我想我剛剛說的可能不是太清楚,我的意思是,我後悔沒兩腳踹死你這侄兒。”毒仙一臉冷笑。
現場,嘩然一片。
許家三兄弟個個瞪大眼睛滿臉憤怒。
司徒秋官麵色難看,從一進院門,他就在猜測毒仙和陸乘風的身份。
他不懂醫術。
隔行如隔山,自然也不會太清楚二老的真實身份,和身份後麵代表的地位。
隻不過就這麼短短幾分鐘的時間,事情似乎就已經發生到了不可控製的地步。
許嬌嬌臉都綠了。
“老東西,你……你罵誰是刁婦?”
她可是司徒秋官明媒正娶進司徒家的夫人,平常誰見了不得恭恭敬敬叫一聲二夫人?
可現在,她竟然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糟老頭子罵做刁婦?
毒仙笑眯眯的說:“罵你刁婦都算是輕的了。”
許嬌嬌炸了毛。
“司徒秋官,你是啞巴聾子嗎?有人罵你的夫人你都不說一句話?”
此時,司徒秋官也心中慍怒,管不了那麼多了。
“林峰,看看,這就是你帶進司徒家的人,你這麼做,到底是何居心?難道你真以為我司徒秋官可欺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