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
斷水流遲疑,他實在不願意司徒明鏡觸景生情。
“還是讓二長老來說吧。”
地機子皺了皺眉。
其實他也實在不願意開這個口。
不過,這件事情就算他不說,司徒明鏡也早晚會知道,所以,倒不如早點說出來,也好讓司徒明鏡有個心理準備。
“大小姐,昨天你離開之後,薛家後腳就找上門來要個說法,尤其是薛龍薛少爺。”
“你父親根本給不出什麼交代,薛家放下狠話,將會終止與你父親的一係列合作,也因此,之前你父親的所有生意,所有合作者,紛紛風聲鶴唳,撤資的撤資,中止合同的中止合同,長房的生意,突然從盛夏變成了寒冬。”
“一夜之間,你父親陷入了巨額的債務危機?。”
“怎麼會這樣?”
司徒明鏡情緒不可抑製的激動起來。
“債務危機?明明我們家還有那麼多穩賺不賠的生意,父親隻需要周轉周轉,就能立馬渡過難關的。”
“沒錯,按照常理來說的確是這樣。”地機子突然神色變得複雜。“我們也正好奇來著,就算再差,也不應該一落千丈才對,可後來我們才知道,你父親早就將這些生意交給了許家三兄弟打理。”
“許家三兄弟很早以前就開始打你父親的主意,尤其在拿到實權之後,迅速偷偷轉移你父親的資產,到昨天事情發生的時候,你們家的產業,資產,已經剩下不到三成。”
“這樣的數量,自然是無法安全渡過債務危機的。”
“現在,長房的門已經被討債的堵的水泄不通,而你父親,從昨天喝醉了酒到現在,一直都沒醒過。”
司徒明鏡氣的嘴唇顫抖。
“許家這三個王八蛋,簡直畜牲不如。”
然後,她又迅速問道:“那許嬌嬌呢?他是我父親的妻子,難道也坐視不理?”
“許嬌嬌?”
地機子無奈的搖搖頭。
“你這個二娘是什麼人,難道你還不了解?討債的上門之後,她壓根兒就不搭理這些事情,該吃吃,該喝喝,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麼?”
“而且,我聽說就在今天早上,她還專門去買了一塊價值幾百萬的腕表,說是要送給她的另外一位侄兒,這位侄兒是個了不起的人物,邊域守軍的青年將領,馬上就會來京都。”
“這個歹毒的女人。”
司徒明鏡咬牙切齒。
“我父親待她不薄,沒想到到頭來,她居然這樣對待我父親,對待我們司徒家,我真恨不得現在就回去狠狠地抽她幾個大嘴巴子。”
“千萬彆。”
江倩連忙站出來製止。
“你這個時候回去,隻能是火上澆油,你父親肯定還沒氣過,再加上現在長房基本已經被許家架空,你回去,簡直就是羊入虎口。”
“更何況,其實說的難聽點,你父親落得這樣的下場,基本上都是他自找的,根本就怪不得任何人,你,更沒有責任和義務去幫他渡過這次難關,我說的話,你明白麼?”江倩語重心長。
方媛媛雖然與司徒明鏡鬥氣了多年,希望處處碾壓司徒明鏡,處處超過司徒明鏡。
可~…真當看到司徒明鏡落得如此淒慘下場的時候,還是於心不忍,她難得的一本正經道:“江倩說的沒錯,你以為你回去之後,你父親就會對你感激涕零?對你既往不咎?”
“不,你回去了之後,隻會被許家繼續羞辱,隻會更加激起你父親的怒火,所以,你回去,是火上澆油,你不回去。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。”
司徒明鏡咬牙沉默許久,最後無力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。
無助,無奈,充斥了她的內心。
……
京都。
遠東國際大廈。
這裡,是遠東集團的又一大本營選址。
其實,早就在幾個月之前,江倩江泰父女二人已經意識到,魔都不再能滿足遠東集團的發展。
不論是設施還是人才,都已經跟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