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家除了爺爺以外,沒有人對傅廷修好。
一如她在黎家,沒有人對她好。
他們同樣為了一點點溫暖,一直堅守著不離開。
在別人看來,卻是死乞白賴。
同病相憐的感覺,讓她忍不住回握住傅廷修的手。
傅廷修眸色微動,聲音也稍柔:“走吧。”
兩個人才走到咖啡廳門口,便有一群人魚貫而入,將他們堵回咖啡廳再團團圍住。
“就是他!”兩眼腫成烏骨雞的男人被人攙扶著,咬牙切齒恨恨地指著傅廷修說。
看到那麼多人,小棠瞳孔一縮,握緊傅廷修的手,壓低聲音說:“我們不要和他們正麵衝突,我們趁機跑出去。”
傅廷修側首,壓低聲音,語氣稍嚴肅:“我會牽製住他們,一會兒你往外麵跑,上車就把車門鎖起來。不管發生什麼,都不要開門!”
說著,他將車鑰匙塞進小棠的手心裡。
小棠一接觸到車鑰匙,手心狠狠一沉。
她駕車多年,掂過各種車鑰匙,從來沒有哪個車鑰匙的份量如此沉重。
她將車鑰匙捏在手心裡,另一隻手握緊傅廷修的手,她叮囑:“一定要小心!”
“好!”傅廷修應了一聲。
“我去車上等你!”小棠握著傅廷修的手,她語速飛快,“我不是膽小怕事,我是怕給你添麻煩拖後腿,我跑了以後,你不要和他們硬拚,一定要借機上車,我等你!”
說完,她逮著右側的空隙,猛地用蠻力撞開一個人,撒開腿瘋狂地往外跑去。
聽著小棠的解釋,傅廷修的心,猛地一顫。
黎小棠跑得飛快。
她二十年的人生裡,從來沒有哪一次跑得這麼快。
哪怕經曆生死,她也許都跑不了這麼快。
今天能夠跑這麼快,是因為,她在經曆的,不是自己的生死,而是傅廷修的。
“別讓那個娘們跑了!”眼腫得跟烏雞一般的男人見黎小棠跑了,指著黎小棠大聲嚷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