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,他一直看著小棠為他包紮。
見小棠包紮好,他問道:“以前經常替人包紮嗎?”
動作那麼麻利,是否常替人包紮?他腦海裡不自禁地閃過陸傑的臉。
想著,他眉頭便不自禁地擰了擰,心裡也有瞬間的不太舒服。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稍縱即逝。
“沒有,我都是替自己包紮。那時候年少輕狂,考完駕照以後,一度很喜歡車子,喜歡那種駕著車在路上飛馳的感覺,偶爾會受一點傷。”小棠幽幽地說。
考駕照的時候,十五歲。
距離得知自己身世短短幾年的時間。
十五歲的青春,十五歲的年少輕狂,彆人都可以肆意地揮灑青春,在父母麵前肆無忌憚地發脾氣,任性地叛逆的時候,她隻能拚命地壓抑自己。
她不敢表現出一丁點的脾氣和小性子,哪怕青春作祟,哪怕偶爾也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,她也得生生強忍著。
她不停地告誡自己,她與大姐二姐不同,大姐二姐是舅舅舅媽親生的,她是寄住的。
她必須乖巧,必須懂事,必須討喜!
學會了開車以後,有次將車子開得極快,她突然覺得周身舒暢,那一刻,她是興奮的,她找到了自己情緒的發泄點,突破口。
從此以後,她隻要心情不好,就會去飆車。
後來,她學會了飆摩托車,受傷最多的,也是飆摩托車的時候。
聽到小棠說開車受傷,傅廷修心頭滑過憐惜,他伸手握住她的手。
小棠側首,衝著傅廷修甜甜一笑:“現在長大了,沒有以前的勇氣了,已經有兩年沒有飆車了,以後大概也不會再飆車了。”
“不要再飆車!”傅廷修沉聲說。
小棠一抬眸,便撞入傅廷修一雙認真的眸子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