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上吃飯的時候,客氣一點。要是做不到客氣,就不要吱聲。”傅霖又說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張美娜覺得憋屈,“我有點累,回房歇會兒。”
說完不等傅霖說話,她就徑直離開了。
一回到房間裡,她順手抄起桌上一隻花瓶就砰一聲砸到地上。
太憋屈了!
憑什麼?
一個私生子,一個私生女,世上最不恥的身份,隻配活在陰暗角落裡的人,憑什麼騎到她頭上來作威作福?
她張美娜招誰惹誰了?
她是正牌的名門千金,嫁到傅家為傅霖生了兩個兒子,結果傅霖弄出個私生子來。
原本慕清歌就是她心頭梗著的一根刺,後來慕清歌走了,刺拔出來了,十幾年前,傅廷修又被接到傅家來,就像肉中刺一般,每天都在她眼前晃,她不會難受嗎?
有誰關注過她的感受?
越想越氣憤,張美娜又再看向梳妝台上的一個化妝盒,那是她最愛的化妝盒,可是她一生氣,抄起化妝盒就砸到地上。
隻聽砰的一聲響,化妝盒四分五裂。
張美娜發泄過了以後,吩咐傭人打掃,她再精心地挑了衣服換上,精心地化了妝,晚餐的時候,她又是那個溫婉高雅的貴婦人。
她沒有再刁難傅廷修和小棠半句,隻默默地吃飯,甚至有時候抬頭看向黎小棠和傅廷修的時候,她臉上都帶著溫婉的微笑。
忍!忍!忍!
二十多年都忍過來了,她又何必在乎再多忍一點時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