認識傅廷修這麼久,在一起經曆過許多的事情,他從未見他這樣失魂落魄六神無主的樣子。
醫生要接過小棠,傅廷修就像誰要和他搶小棠一樣,緊緊地將小棠抱在懷裡:“我來,我來,我抱著。”
“我們檢查一下傷者的情況。”醫生說。
“對對,檢查,檢查,小棠,你不要睡,你和我說說話!”傅廷修整個人都是顫抖的,他的眼淚吧嗒掉到了小棠的臉上。
小棠困盹極了,她覺得好冷,好困,可是看著傅廷修這樣,她不敢閉眼。
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,仿佛眼皮有千斤重,她得用儘全身的力氣才能確保自己的眼睛不閉起來。
她覺得身上的溫度正在一點點地抽離,她下意識地想要往傅廷修的懷裡縮。
她已經痛得麻木,感覺不到剛才那種鑽心的痛了。
傅廷修抱著小棠上車,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,縱是一點也舍不得鬆開,他也不得不把小棠放下。
放下小棠,他讓開身體,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緊小棠。
醫生忙碌起來,給小棠量血壓,聽診,檢查。
稍後便掛上了點滴。
救護車匆匆趕往醫院。
傅廷修一邊握緊小棠的手替小棠搓手,一邊急切地問:“醫生,怎麼樣?我小棠沒事對不對?我老婆不會有事對不對?告訴我,她不會有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