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他真是佛教信徒,他上次替恩雪做試管就該下十八層地獄了。
關朗抬手看腕表:“雨晴,二十分鐘後我有一場手術,大概五分鐘後助理就會過來找我,你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吧。”
“阿朗,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煩看到我?”黎雨晴眸子裡蓄滿受傷的神情。
“沒有,是手術排得很滿,我是醫生,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。”
“可是當初你說你當醫生隻是為了我,你說未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,你心裡最重要的是我,隻要我有需要,你可以放下一切。現在,你卻要因為普通的手術催我?”黎雨晴一雙水眸汪汪地看著關朗。
關朗再看腕表:“我要著手準備了。”
是,他是因為她才做了醫生,他是說過隻要她有需要,他可以放下一切。
但是,那時候她還是單身,那時候她願意與他擁抱,在他這裡尋求慰藉,他以為他有機會與她相伴一生的。
對於與自己相守的女人,他是可以放下一切的。
後來,哪怕她嫁給了傅墨擎,他仍然在她的哀求下違背道德的替黎恩雪做了試管。
現在,他每一次走進黎小棠的病房,看到傅廷修衣不解帶的守在黎小棠的床前,看他輕柔的撫著黎小棠的額頭,看他溫言細語的與黎小棠說話,看黎小棠微笑著回應,一雙大眼裡飽含深情,他就自責與後悔。
“阿朗,如今,你還希望我幸福嗎?”黎雨晴問。
關朗看著黎雨晴,一字一頓:“雨晴,不管到了任何時候,我都希望你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