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放風箏的時候,風箏都是他親自動手做的。
他的付出,如此廉價。
他看向黎雨晴,淡聲道:“不是你的救命之恩廉價,而是我的命廉價。你救了一條普通的性命,所以,他回報得這麼普通。”
“關朗,你是要氣死我?”黎雨晴瞪著關朗。
關朗收回視線,再淡聲陳述道:“後來我來江城做醫生以後,每隔一段時間,你就會安排人過來做手術。我從來沒有問過你做手術的是你什麼人。隻要是你安排來的,我都精心照料。”
“很疑惑是嗎?想知道是嗎?那我現在告訴你,他們都是黎氏客戶或黎氏高管的重要親屬,都是心臟上出了大問題,隻能死馬當活馬醫。你醫死了,他們也不會怪你或怪我,但是醫好了,就是我的功勞,是我為他們找的醫生。
我讓你每天讀醫書,就是為了讓你有一天為我所用。關朗,人最重要的價值在哪裡你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嗎?人最重要的價值就是還有被人利用的價值。要是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,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?你生在普通的家庭,你沒有經濟實力,那你就應該慶幸,幸好你還有醫術。”
關朗的語氣,始終很淡:“是,我一直很慶幸自己還有被人利用的價值。前年,你讓我為一個年輕的女人做了心臟手術。後來,那個女人懷孕了,原配揪著她打了一頓,她險些流產,你又讓我為她安胎。你應該知道,原配打小三這種事情,我本意是不願意摻和的。但是為了你,我昧著良心為她安胎。”
“關朗,彆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,我們都隻是俗人而已。那個手術,你賺了三十萬。”黎雨晴鄙夷。
關朗淡聲:“那三十萬,我給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