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傅廷修屈膝。
慕清歌立即扶緊傅廷修,不讓他跪。
傅廷修執著的跪下。
慕清歌生氣:“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下跪,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刁難自己的媽媽?子謙,你忘了我們那十二年是怎樣相依為命過來的?你忘了這十五年,我過的又是怎樣的日子?”
傅廷修脊背挺得筆直:“我沒忘。媽,我正是清楚相依為命的不容易,才無法與小棠分開。我與小棠,也曾是相依為命的過日子。世人欺我,辱我,輕我,賤我,隻有小棠堅定的陪在我身邊。十二歲,我被傅墨擎推在雪地裡,被傅墨擎大罵私生子,是小棠把我拉起來,小小的她對我說,哥哥,不要怕,我拉你起來。”
慕清歌聞聲,嗚嗚的哭,怕哭的聲音太大,她用力捂住嘴。他可憐的孩子,曾經經曆了那樣可憐的人生。
傅廷修說:“您在光泊國做質子,沒有自由。我如果和小棠分開,我也將畫地為牢,同樣沒有自由。”
慕清歌心痛兒子,她長歎一聲:“子謙,我也不瞞你了。”
傅廷修抬起頭來看緊母親,他就知道黎恩雪的事情不可能是真正的原因。
慕清歌說道:“黎小棠,是光泊二王子辛勁柏的女兒。”
傅廷修一驚:“您怎麼知道的?”
“他們相認了。”慕清歌說。
傅廷修不僅沒有不悅,反而高興:“小棠終於找到自己的父親了。媽,您就因為小棠是光泊二王子的女兒,所以讓我和小棠離婚?”
“敵國的女兒,這個理由不夠?”慕清歌蹙眉反問,“你知道這些年,光泊國是怎樣欺負白拉蘭國的嗎?我做質子雖然沒有自由,還能好吃好喝的活著,白拉蘭的子民呢?因為黑金礦市場被白拉蘭壟斷,多少人失業?多少人失學?多少孤寡老人餓死?多少留守兒童翹首以盼?這所有的一切,都是光泊國造成的。”
“媽,那是辛勁鬆造成的,不是辛勁柏。我們都知道,光泊曾經與白拉蘭國也是友邦國,後來辛勁鬆謀權篡位野心勃勃,才惡化了兩國的邦交。辛勁柏從始至終都是受害者,現在我和小棠這樣的關係,我們完全可以與辛勁柏聯手,助辛勁柏搶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。我和小棠的關係,也可以上升到兩國聯姻,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。”傅廷修分析。
“嗬,兩全其美,如果有人不同意呢?”慕清歌冷聲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