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廷修沉著臉,手上的動作也不停,迅速麻利的替母親上藥,包紮傷口。
蘭茵要過來幫忙,被傅廷修拒絕了:“消炎藥不夠,你去買一點。”
“哦哦,好的。”蘭茵知道少爺要支開她,立即走了。
彆墅裡,隻剩下傅廷修和慕清歌了。
“你們不能去白拉蘭國。”慕清歌說。
“媽,我們終究是要麵對各種困難的。”傅廷修道。
“我和你們一起去。”慕清歌說。
“不了,小棠好不容易才從一個陰影裡走出來,我不想她再走進另一個陰影。”傅廷修替母親包紮好以後,將她的袖子拉下來,他看一眼母親的袖子,說道, “媽,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。我......”
頓了一下,他狠心道:“媽,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。以後,您割自己一刀,我就割自己兩刀。我的命是您給我的,如果我再也看不到生命的希望,我,隻有把命還給您!”
啪——
慕清歌一耳光甩在傅廷修臉上。
傅廷修一動不動。
慕清歌淚如雨下:“你怎麼能說這樣的混帳話?啊?慕子謙,你就是個混帳。我獨自一個人把你生下來,你知道我是怎樣生下你的嗎?沒有任何人照顧我,醫藥費是我省吃儉用攢下來的,把你生下來以後,我甚至沒有辦出院手續,第二天就偷偷抱著你出院。還沒有出月子,我就得抱著你到處找工作......”
“媽,我知道您生下我不容易。我都知道!”傅廷修不忍再聽母親說下去。
他怎會不知母親為了他所經曆的苦難?但是,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與小棠分開。
“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,我為了什麼?我是為了我自己嗎?把你養大,我隻想你可以好好感受生命,好好的活著......”慕清歌哽咽得說不出話來,她生氣道,“我不管了,我都不管了,不管你要和誰在一起,從此以後,你的事情我都不管了。”
“媽,對不起!”傅廷修歎了一聲,大步離開。
慕清歌一屁股坐進沙發裡,豁然看到沙發上的信,信封上寫著漢語:慕清歌親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