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,勝男,好難等啊,我感覺等了幾輩子了,怎麼還沒有等到你二十歲?答應小爺,你一滿二十,咱們就領證。不管到時候有多忙,先把證領了。老子得先拴住你。
他說,小祖宗,這輩子小爺栽你手裡了,你發誓,你以後不能嫌棄我老。
他說,要不然,咱們先生個孩子吧?總感覺不拿孩子把你綁著,你容易被人拐走。畢竟外麵的花花世界裡,比我優秀的男人太多了。
她說她這麼醜哪裡會有人喜歡?
他抱緊她說,你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,如果可以,我想要把你藏起來,拴起來,鑲進身體裡,融進血液裡,誰也帶不走。
如果不曾如此親密,如果不曾合二為一,撕開來就不會這樣痛,就不會鮮血淋漓。
沒有歇斯底裡,她的手貼著肚子,她鼻音很重,她低聲痛苦的喃喃:“寶寶,你爸爸他有苦衷的對不對?他不是那樣的人!他真的不是!上個星期我們還好好的......”
上菜了。
勝男不斷的往嘴裡塞菜。
和著淚水,菜裡全是苦澀的味道。
強行往嘴裡塞菜,用力的嚼,強行吞咽。吃了大半碗,她嘔的一聲吐出來,胃裡翻江倒海。
她難受,她心臟痛,胃也不舒服。
她去洗手間吐得天翻地覆。
結了帳,她跌跌撞撞的走出會所,如行屍走肉一般。
腳上像踩棉花一樣深一腳淺一腳,她像一個夜歸的醉鬼,搖搖晃晃,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方?
突然,一道強光射過來,一輛麵包車仿佛失控一般朝她急馳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