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霆仁,”霍庭深怒喝,他都不舍得說一句的女人,這小子憑什麼如此態度。
溫情回頭看向他,對他搖了搖頭。
她走到霍霆仁身前:“霆仁,死刑犯是不是也會有申訴的機會?我想跟你談談,你願意嗎?”
霍霆仁看了她片刻,凝了凝眉心。
說實在的,他不討厭溫老師,可溫老師怎麼就偏偏是白家人呢。
“你想談什麼?”
溫情呼口氣:“我想說說我的情況,我是白安泰的私生女不假,可我從沒覺得,自己是白家人。如果可以,我真的很想這輩子都不要跟白家有任何的瓜葛。
從小到大,我沒有花過白家一分錢,沒有叫過白安泰一聲爸爸,在白家,我是白家那對母女仇恨的對象。隻要我出現,她們家必定雞飛狗跳。當然,不願意認白家,不是我單方麵的想法,白家也同樣從來都沒想過,要讓我認祖歸宗。
我恨白家人,不僅僅隻是因為我是私生女,還因為……白安泰和他的妻子,傷害了我媽。我媽……是個好人,可是她年輕的時候被愛蒙蔽了雙眼,做錯了選擇。
其實,她本來可以拋棄我,重新開始的,但她沒有這樣做。她這半輩子,夾在白家跟我之間左右為難,最後……”
她沉默了片刻後,苦澀一笑:“白家人說,我媽是因為抑鬱症犯了,才自殺死的,可是,我知道,我媽她,是被白家人逼死的。”
她望著霍霆仁,極力的不讓自己的情緒悲傷,她抿唇,淺淺一笑:“霆仁,你能想象嗎,我這麼大一個人,天不怕,地不怕,可卻特彆害怕雷雨夜,因為……我就是在那樣雷雨交加的夜晚,起來上洗手間的時候,看到了我媽她……”
“夠了,”身後,霍庭深起身走了過來,將溫情攬進了懷裡:“可以了,溫情,彆再說了。”
他看向霍霆仁,眼神淩厲。
這是霍霆仁從來沒有見過的三哥對自己的冷漠模樣。
“沒有人需要因為你任性,就要去撕過去的傷疤,霍霆仁,你適可而止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