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庭深見她沒精打采的,不禁問道:“怎麼了,是不是在醫院裡太悶了?要不要我派人來接你回家去陪陪霍霍,轉轉心情。”
溫情搖頭:“不用,我就是......有些擔心。”
霍庭深挑眉:“擔心什麼?”
溫情坐到了病床上,正色的道:“我剛剛不是去看懷恩了嗎,我覺得......懷恩有些不對勁。”
“她能有什麼不對勁?”
“霆仁說,懷恩是經曆過那天的事情之後,一下子就變的懂事兒了,可我卻覺得,懷恩的狀態,不隻是那麼簡單,你知道的,我以前,也經曆過一些事情,所以......”
見溫情表情凝重,霍庭深也不免擔心,“你是說,她被那天的事情嚇到了?”
溫情想到了剛剛霍懷恩的神色,點了點頭:“那天,懷恩非但被葉晚落綁架,毆打,親眼看到你跟葉晚落一起墜樓,還親耳聽到葉晚落說出自己是如何殺了大哥和二哥的,要知道,這些事情,隻單拿出一件,都夠讓人恐懼的了。”
溫情很清楚,有些恐懼,在心裡是一輩子都無法被撫平的。
那天霍懷恩受到的衝擊,真的不比當年她親眼看到媽媽離開人世時小。
霍庭深沉思了片刻後問道:“她的表現很明顯嗎?”
溫情想了想:“你能看到她在笑,她在鬨,可是......笑不及眼底,鬨也沒有那麼歡脫。而且霆仁說,他現在沒法兒跟懷恩聊那天的事情,因為懷恩非但不想提,還會在那之後,沉默很久。”
溫情看向霍庭深,“我覺得,你得給她找個心理專家,幫她疏導一下,不然......”
她欲言又止,霍庭深是見識過溫情遇到恐懼的事情時,那副痛苦的樣子的。
他想了想,應道:“我給少康打個電話,讓他安排醫生。”
聽霍庭深安排完,溫情鬆了口氣。
一輩子承受著來自於未知恐懼的那種感覺,真的差極了。
但願隻是她胡思亂想,懷恩不會真的被那天的事情魘住。
掛了電話,霍庭深道:“安排好了,正好,我也要跟你商量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