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乎,我們變成了一行三人,小心翼翼朝著王叔家走去。
不一會兒,便是到達了目的地。
當然,這次是不可能大搖大擺從正門走了。
我指了指那邊的矮牆說道,“翻牆。”
這翻牆的招是我跟王明學的。他以前經常騙王叔說他在家好好學習,每次王叔把他鎖在家裡出去辦事,然後王明就會翻牆出去玩,等估摸著他爹差不多要回來了,這才悻悻地回家。
當然,也被抓到過幾次。
王明是有一回把這事當成自己的功勳章來跟我講的。
牆是磚牆,不算高。我們三人除了劉金花有些費力之外,都很輕鬆地翻了過去。劉金花以前就是個不愛說話的性子,因此也就不愛動,像這種大白天翻牆的事肯定是沒乾過。
我當然也是第一次翻人家的牆頭。
三人小心下來。我指了指那雜物間,說道,“就在那裡。”
不知怎麼的,我突然是有點兒小興奮。雖然這前路似乎很是危險,但我的興奮多於恐懼。我指了指那,便是要跟過去。
瀟雪拉住了我的胳膊,“蠢啊你。”
她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,隨後“喵”地一聲從她的嘴裡發出——聽著一個女警在你的耳邊說“喵”,這感覺,這待遇,恐怕不是任何人都能享受地吧!
那瀟雪看不出來我的齷蹉心思,又叫了幾聲,她豎起耳朵聽周圍的動靜,緊接著她淡淡地說道,“走。”
我這才明白過來她是在探聽有沒有人。
但是這種方法我不知道正確與否,但首先來講,至少王叔真得有問題的話,他不會那麼輕易地露餡吧!
想了想,他先前對之前王嬸死時的哭泣與悲傷,再到剛才那一股冷淡,他真得是隱藏著太好了。或者說,這之間肯定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。
我們三個躡手躡腳來到了雜物間的門口。
那瀟雪還從兜裡掏出來一根曲彆針。在我驚歎的目光注意下,她毫不費力地把鎖給打開了。
還真的是厲害啊!
雜物間還是之前的樣子。
各種各樣的雜物堆砌在一起。
我們三個人進來之後還稍微變得有些擁擠。
那瀟雪把破碎的dv撿起,“他們剛才應該就是站在這裡的。”
地上有個很明顯的腳印。
不過隻有一雙腳印。
並沒有其他人的。
“要不要把門關上?”劉金花輕聲問了一句。
“當然要關。”我說道。
但還沒等我們動手,那門卻是自己給關上了。
這時候沒有風。
那門是從裡往外關上的。
我冷不丁身體一抖,那瀟雪卻是起先問道,“是誰乾的?”
雜物間雖然光線不好,隻是開了一扇窗戶。但現在是大白天,又有陽光照射。所以,如果有個在我們的麵前的話,我們肯定會能發現的才對!
“我也不知道是誰!”
“先找找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再說吧。看看他們留下了什麼。”
這當然是我一個美好的幻想。我期待著他們會一個不小心留下一些證據,來證明我的猜測。
“哎,彆嚇我。”我晃了晃肩膀,對著那劉金花說道。
但劉金花是在我的左邊。
那瀟雪站在了我的右邊。
問題馬上變得有些慌張起來,我後麵搭著的手是誰的?
劉金花和瀟雪兩個女人的臉上都透露著濃濃的驚恐。
“嗬嗬。又見麵了。”熟悉的王嬸的說話聲在我的耳邊響起。
我慌忙是往前麵跑,但肩膀卻是被她的手給死死拽住。
“彆走啊。我有話跟你說。”王嬸繼續用力。我感覺我的骨頭都快要被她給握斷了。
我痛快地呻吟一聲,頭也沒轉,努力平息著自己的呼吸,說道,“王嬸,咱倆無冤無仇的。你死了我很難過。但人死不能複生,你就——”
沒等我說完,王嬸冷冷地打斷了我,“嗬嗬,我就想和你聊聊天。”
冰冷的牙齒已經靠近我的頸動脈,這一點兒都不像是聊天的樣子——“低頭!”那瀟雪猛然間喊道。
隨即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把配槍,隻聽得“砰”地一聲,子彈射出,在我的耳朵邊傳來了一聲炸響。
啪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