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這墓穴上去之後,我們便是合力把它給填上了。劉金花從自己的墓穴裡爬了上來,更是覺得完成了一項創舉似的,踩著那墓碑跺了好幾下。
直把那墓碑弄得看不出來她自己的名字才罷休。
一對父女,還在冷戰中。
我插不上話,不過劉金花還特意感謝了我一番,直問我是怎麼把她給救醒的。我的臉色一紅,有些不自然。張了張,硬是沒說出來話。
畢竟村長和劉大叔這兩位長輩也在這裡。
瀟雪這時候卻是突然開口說道,“趙爺爺給了兩張黃符紙,燒成灰灑在你周圍,然後你就好了。”
“對。就是這樣。”劉大叔忙是應聲道。
說瞎話不打草稿的村長也點頭說是。
這一下倒是把我占人便宜的事給忽略了抹去了。
劉金花反問了一句,“是嗎?”聽起來不悲不喜的。我更是不敢插話了。我在親吻劉金花的時候,她有印象嗎?
先前九次,我當時是沒有半分的雜念,隻不過現在卻是內心深處湧現出了一些小騷動。
我舔了舔嘴唇,有些許懷念當時的情形。
“村長,村長。”
村裡麵的小蘿卜頭跑了過來,他一邊跑一邊大喊,“村長不好了,村長出事了。”
我們齊刷刷看向了村長,村長的臉色頓時變得跟鍋灰一般。
來的這個小孩是我們村的大柱家的小兒子。平日就比較活潑,各家各戶都當成了自己家,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也不為過。
彆人家的百家飯是因為窮,他更多是因為好玩。
他一年多前吧,來過我家,不過被我爺爺紮的紙人給嚇尿了褲子,伺候,再也沒有來過我家。
“停。”村長止住了小蘿卜頭的繼續呐喊,忙是問了一聲,“到底是出啥事了?”
“河。河。”
小蘿卜喘著粗氣。
一開始我聽成了嗬嗬,不過第二次他重複的時候,我這才明白了過來,“河怎麼了?”
小蘿卜看了我一眼,先是朝後麵退了小半步,估計還是在記仇呢。他又是說道,“河乾了。”
河乾了?
我瞅了瞅今天的天氣,也不算是熱吧。屬於少有的涼爽天氣。更何況,換句話來說,得是什麼樣的太陽能把一條河給曬乾啊!
我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,最近我這腦子是越來越異想天開了。
不過,恍惚了一會,我看著小蘿卜,這小家夥平日裡就愛散播一些謠言什麼的。這次,會不會也是在開玩笑?
村長和我想的一眼,他先是一愣,繼而哈哈笑道,“乾了就乾了吧。我還能咋辦?”
村長笑著就要離開。一旁的劉金花卻是一愣,她猛然說道,“帶我去看看。帶我去看看。”她重複了兩遍。
隨即小聲解釋了一句,“我好像夢到過。”
夢到過?
這話說得就有些帶有懸疑色彩了。我都不清楚劉金花到底有沒有把現實當成夢來看。
“大侄女,這小鬼指不定是騙人的。”村長小聲地說道,“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劉大叔也勸說道,還拉著我非要讓我去他家吃飯。
吃飯?不好吧。
我脖子上的傷痕都還沒有完全消退掉。
劉金花下的決心很大,執意要跟著小蘿卜去河那邊看一看。
我們幾個隻是互相看了看,也都跟著去了。
瀟雪現在還沒離開我倒是挺納悶的,我小聲問她怎麼還不回警局。她哼著鼻子說你是不是趕我走。
我登時就不敢說話了。
幾個人一路無話,各有所思。
不一會兒,便是來到了河邊。
我以為我走錯了地方。
這是一個幾十米遠的坑。
河真的是乾了。
還不是那種普通的乾了,一滴水都看不到了。並且,我轉頭問小蘿卜,“這是你發現的嗎?”
“不是。”
小蘿卜說道,“是我媽媽說的。她要我來告訴村長。”
小蘿卜如實說道。
他瞪大眼睛看著這一片乾涸得隻有爛泥的“河”,估計他的心裡也想不通這一回事吧。
“娘咧。”
村長來到這裡之後就在碎碎念,不過終於是出了聲音。那喉結動了動,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。
其實說到驚恐,在場的應該最為驚恐的怕是我了吧。先前我被蛇女帶回了這河裡,並且還碰到了那條大蛇,說是不害怕誰能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