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，趙少爺昨晚回去以後就變成這樣了。”
壯漢甲說道。
還沒繼續說完，便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，那壯漢乙也是一般，“都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，衝撞了道長，還望你見諒，能放我們少爺一碼。”
趙國才在地上打著滾，嘴角抽搐了一下，臉色變得異常地難看，他憤怒嘶吼一聲，“你們跪個傻逼乾嘛？”
聲音又重新恢複了他的聲音。
“少爺。不是我們想。”壯漢乙說道。
趙國才瞪著壯漢乙，此刻又是臉色一變，他拍著手，一字一句道，“好玩。好玩，你陪我玩。”
這時候，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，先前龍娃多吉走的時候，說趙國才昨晚撞鬼了。
恩。看起來還是個鬼嬰。
我點點頭。
我的陰陽眼未開，隻能是在鬼怪想和我交流的時候才能看得到。所以這會兒，卻也隻能猜測。
但是壯漢甲乙明顯是把我先前威脅的那句話當成了我報複的動機，我一咧嘴，誰能想到，我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真得引來一隻小鬼呢？
哈哈哈。
哈哈哈哈。
心裡的鬱結舒暢了許多。
“你。笑個。”趙國才一瞪我。不過一秒鐘卻是被小鬼按下了頭顱，“砰砰砰”，他乖乖地給了磕了三個響頭。
壯漢甲乙這麼一瞧，更是對我驚為天人。他們以為，是我在控製著趙國才。其實，我也是霧裡看花，這陰陽眼未開，在陽間行走，碰觸陰間鬼物，還是有著諸多不便。
雖然，不開也有不開的好處。
我一招手，“你也有今天。我呸。”
我輕輕一吐吐沫。
“咦？”
隻聽得小女鬼發生了一聲驚喝，便是在我麵前現了形。
我看著一清二楚，那是個身體被半掏空的小女鬼。
她最大不好過三歲，肚子卻是被人挖出了器官——很難想象生前是遭受了什麼！
“鬼啊！”
趙國才看著更是真切，因為那小女鬼是從他的身體裡爬出來的。
壯漢甲乙雖然體格壯，但這會兒也是大氣不敢喘。
“囉嗦。”
小女鬼看著趙國才，小手打在了他的臉上，發出了清脆的響聲。這還不算完，隻是這麼一下，趙國才的臉上已經多出了一個紅色的如同鮮血一邊的巴掌印。
小女鬼還正要做些什麼——陽光卻是透過窗戶掃了進來，“哎呀，”她驚呼一聲，“晚上再來找你。”
說罷，便是直接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當中。
三秒，十秒，一分鐘。
病房裡隻能聽到趙國才呼哧呼哧的喘息聲。
“媽的”他低聲罵了一句。
壯漢甲回頭看了一眼趙國才，“趙少，你的臉上——臉上。”他驚呼了一聲，結結巴巴的。
“好好說話！”趙國才罵道，不過見手下語無倫次，隻能是自己爬了起來，小腿打著顫，照了照一旁立著的鏡子。
“臥槽！”
趙國才看到了那個血紅色的巴掌印。
旋即他用手繼續搓著，那血手印是落在了他的臉上，怎麼也都搓不掉。
“趙少，那那那真得是鬼啊。”壯漢乙已經哭出了聲。
隨即他轉過頭，朝著我繼續磕頭說道，“爺爺，爺爺，我錯了。我和這事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。”
趙國才也是失魂落魄地呆坐在了地上。
“你。你到底是想怎麼樣？”趙國才無力地看著我，臉色蒼白。
我躺在病床上，心裡其實是美開了花，“你的血手印一天不消失，說明女鬼還能找到你。我覺得，你注定是一輩子就被女鬼纏身了！”
“你！”
“我給你錢。”
趙國才說道。
“不需要。”
“昨天是我不對，我道歉，我道歉。”
趙國才又補充道。
我微微抬起來手指，指著他說道，“你什麼都願意做嗎？”
“願意，願意。”趙國才繼續說道。
“哦。”
我輕輕點點頭，“那你去廁所吃一斤屎吧。”